春水问她:“怎么样?好地方吧?”
她回:“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这地方比什么风景名胜好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和我呀。”
春水默默地笑了笑,还是坐着享受凉爽的风。她过来了,把他拉了起来,往树荫更密处走。
“不要往前走了,说不定跑出什么野兽来。”春水喝住她。
“别吓人,要有野兽,你就是。”
“别乱说,我文质彬彬,怎么是野兽呢。”
“那你变成野兽呀。”
“我才不呢。我堂堂的国家干部,道德高尚,作风正派,怎么能做野兽呢?”春水开着玩笑。
“那我求你呢?”她说。
春水以为又是开玩笑,“让我痛打你一顿。”他打趣说。
“好呀。”听他这么一说,她满脸娇羞,充满期待,似乎在等待美味大餐。
“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春水心里犯嘀咕。
她还在跪着,虽有草垫着,但总是不舒服的,春水瞧着心疼,就把她拉了起来。她说这就表示他同意了。
这世界怎么了,还有人央求自己打她的?
春水不以为然,走到一边去,继续忧郁着领略山间轻柔的风,可她认真地追了下来,要他说话算话,开始游戏。
“什么游戏?”
“打我的游戏。”
春水还是不相信,或者说不想做这样的游戏,没有动弹。
她正色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不是不算话,这样做会把你弄伤的。”
在他的心目中,女人是用来保护的,要他对女人下狠手,真的很难。她不知怎么对他解释。有些东西,不是三言二语能说得清楚的。
世上确实有想找抽的人。
她只能双管齐下,一方面作些解释,另一方面激怒他,让他有揍人的冲动。
她成功了。她对说了很多官场的黑幕,也说了自己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当然,言语中表现出了对春水的某种蔑视。春水心里的火重新燃了起来。
“把我绑起来吧!”她在他耳边哀求着。
“没绳子呀。”
“亏你还是山里人,不是有藤条吗?”
她的眼真尖,不远处,长满了藤条,山里人可以用它编织很多家什。既然她这么诚恳真挚地想被绑被打,他只好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