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寻思着自己做过什么违法的事吗?寻思来寻思去,还是一头雾水。
在问讯室,春水总算明白过来。自己的摩托车是人家偷来的。偷车的人被抓住了,把他供了出来。情况似乎很简单。春水好一阵子懊恼,怪自己当初贪图便宜,没问清楚东西的来历。
车当然是没有了。
事情还没有如此简单。做了记录,压了手印。车子交了,还得交罚款。交二万。
春水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二万是他几年的血汗钱。
警察说了,三天内把二万交到他们手里,事情就了了,不然他已经构成销赃罪,要进班房。
回到店里,春水身体软绵绵的。
他给秀姑打了个电话。秀姑来了,自责了一番。俩人闷坐了一会,秀姑忽然站了起来。她想到了她的堂哥。
堂哥的祖爷爷和她的祖爷爷是亲兄弟。堂哥是县里的公安局副局长。她读小学的时候,堂哥就读中学了。那时候,上学的路上,她能和她的堂哥说上几句话。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她是听家人说堂哥当上了公安局长的。他是整个村庄的骄傲。
秀姑打了个电话到家里。她的爸爸找到了堂哥的爸爸,要来了堂哥的电话号码。
傍晚,犹豫了许久,春水和秀姑拔通了堂哥的电话。手机没人接,打到他家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甜美。说找谁呀?秀姑说找哥,说了些情况。那边说知道了,等他回家我会和他说的。他知道,现今找人办事不出点血是行不通的。他对秀姑说明天我们去趟堂哥家吧。
稳当起见,春水让秀姑的爸爸再次找到堂哥的爸爸,让堂哥的爸爸给堂哥挂了电话,把情况说清楚。第二天,春水和秀姑买了两条烟两瓶酒,一千多块钱的礼物,按着堂哥的爸爸说的地址找堂哥的家。
堂哥的家很好找。一幢小楼,很洋气。春水怯怯地按了门铃,一个女人开了门,太好看了,春水忘了惯有的胆怯和紧张。女人笑得很和善,春水说明了来意,女人带他们进了门。
春水放下了礼物。女人说坐吧,我给你们倒些水。春水秀姑还是站着,连声说我们不渴,不用倒水了。秀姑说麻烦嫂子给哥哥说说我们的事。女人说坐吧,我会说的,他很忙,每天都会很晚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