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想到延安去啊?”
“他们觉得,我们山河市、黄长省没有什么好玩的。高飞飞一直想带着共青团员们,到革命圣地延安去看一看,这次他们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玩,高飞飞就想到了延安。高飞飞一说,庹石柱自然就满口答应了。”王主任说。
“延安,古称肤施、高奴、延州,约3万年开始有人活动,延安之名始见于隋朝。延安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发祥地,相传人类始祖黄帝曾居住在这一带,黄帝陵庙、黄河壶口瀑布、黄土风情文化、革命圣地享誉中外。”王主任说。
“虽然自先秦以来,延安开始出现在历史典迹中,但真正让延安盛名远扬的,是从1935年10月至1948年3月的13年,毛泽东和他的团队在这里领导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谱写了波澜壮阔、气壮山河的历史篇章。”王主任说。
“我去过延安,回望历史,红一方面是军1934年10月从中央苏区出发时大约有8.6万人,到1935年10月到达陕北,只有约7000人,加上刘志丹的约3000人,徐海东从大别山带来的约3000人,只有约1.3万人。”王主任说。
“加上后来陆续到达的红二方面军约1.1万人,红四方面军约1.4万人,总共约有3万多人。即便加上后来改编的新四军约1.03万人,也不到5万人。我当时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不到5万人的队伍,能不断发展壮大,仅用了15年的时间,就拥有一个全新的中国?”王主任说。
“但高飞飞和庹石柱没有这么想,他们主要是是以游客的身份,在这里来看一看,听一听讲解。”王主任说。
“他们到延安是怎么旅行的呢?”我问。
“他们走进了延安革命纪念馆,走进了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和八路军总部旧址王家坪,倾听了地道的陕北民歌,观看了安塞腰鼓表演,爬上了清凉山,俯瞰延河水滋润着的延安城。”王主任说。
“入夜,他们沿延河漫步。沿河两岸车水马龙,流光溢彩。始建于唐朝的宝塔昂然挺立,熠熠生辉,各种激光在宝塔山流动,流动出各种鲜活的画面。凤凰山上,由灯光组合成的长城蜿蜒向上,直上云霄。置身其中,他们仿佛走进了梦幻、童话世界。心里也生出了激动来。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王主任说。
“他们走进了延安圣地大剧院,观看了中国首部大型红色历史舞台剧《延安保育院》,眼含热泪向那个还不太遥远的年代致敬!他们走进了抗日军政大学和中共中央西北局旧址,继续回望那个时代。”王主任说。
“他们走进了凤凰山麓、杨家岭、枣园,仔细观看了毛泽东等人工作和住居的窑洞,十分简陋。他们只是边看边问,没有我想的那么多。”王主任说。
“你想到了什么啊?”我问。
“我想起了另一个团队的负责人蒋介石,我曾去过南京的总统府、浙江奉化溪口蒋氏老家、庐山的美庐以及西安事变发生地临潼华清池,在与毛泽东在延安差不多的时间里,蒋介石的住地与毛泽东是天壤之别。”王主任说。
“一个简单的例子是,毛泽东在延安的四个住地,我没有看见或者发现一个地方含有带自来水的卫生间,而蒋氏,带自来水的卫生间必不可少,还有那个时代的希罕物,坐式马桶也不可或缺。”王主任说。
“当然,胜败不是以住地好坏为标准的。我曾经以为,中共1935年12月召开的瓦窑堡会议,高举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是中共胜利的主要原因。可1937年7月,蒋介石也同样举着这面旗帜。”王主任说。
“蒋介石在庐山发表抗日宣言说:‘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王主任说。
“那你觉得,中共胜利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我问。
“这让我想到了政党的主义,国民党有三民主义,共产党有共产主义。从字面来讲,无论实现如否,共产主义肯定比三民主义好理解些,但要说这是共产党胜利的最主要最根本的原因,似乎让人感觉不踏实。”王主任说。
“我像高飞飞和庹石柱一样,走近为人民服务演讲台。我跟他们不一样的是,我望着张思徳背负着木炭的雕像久久地沉思。延安不仅有为人民服务精神,还有白求恩精神,愚公移山精神,还有抗大、整风、南泥湾、延安县、劳模等精神。”王主任说。
“这些原生态的精神,又被后人总结、提炼、升华为延安精神,即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王主任说。
“难道廷安精神是胜利最主要、最根本的原因?我当时曾经不断地问过我自己,也在不断地思考这个问题。”王主任说。
“你的结论呢?”我问。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王主任说。
“那你慢慢说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