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他们做美梦去吧。东山再起?想得美!我告诉你,他们能活着就不错了。”我说。
“马志说,我们不管矿老板是死是活,我只是提醒你,不能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太乐观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一意孤行,要瞻前顾后,从长计议啊。”我说。
“马志说,矿老板后面的那些人,影响力比你大得多,办法比你多得多。我建议你,不要一根筋捅这个马蜂窝。我说,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马志说,我没吓你啊,我只是跟你实话实说,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说。
“我当时问马志,不管吓人不吓人,我就是不明白,矿老板们把红庙乡弄得乌烟瘴气,而且还趾高气扬,横行乡里,难道我们就不管吗?马志说,管还是要管,但要看采取什么方式管。”我说。
“马志觉得,应该采取什么方式管呢?”钱县长问。
“马志说,善意的提醒啊,适当的规劝啊。让矿老板注意影响,不要引起民怨沸腾啊。要及时处理矿老板与当地村民之间的纠纷,维护安定和谐的大好局面啊。”我说。
“说的好轻巧啊。”钱县长说。
“我问,如果矿老板不听劝,照样一意孤行,一条路从头走到黑,怎么办呢?马志说,继续提醒啊,规劝啊。我们共产党不是有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优势吗?继续做深入浅出、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啊。”我说
“这是说的什么话啊?”钱县长说。
“我当时情绪可能有些激动,我说,我没来的时候,你们不是一直在做矿老板的思想政治工作吗?效果如何呢?马志说,可能效果在短时间显现不出来。时间长了,应该有效果。”我说。
“我问多长时间才能有效果?马志说,那我就说不准了。不过,总有水滴石穿,浪子回头的那一天啊。我问马志,我们村民的日子怎么过?马志说,还是那样过啊,过去怎么过,将来就怎么过啊。”我说。
“一县之长,怎么能这样说呢?”钱县长说。
“我说,难道我们不应该让村民们把日子过好吗?马志说,当然应该。可是,这总得有个过程啊。万丈高楼平地起,村民们的生活水平,不能说提高就能提高的啊。”我说。
“我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是不是有责任,让村民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呢?马志说,我不是在具体地、真心实意地配合你实施红庙联合体和道教六峰山的项目吗?这不是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的生动体现吗?”我说。
“马志说的不错,我觉得,至少在红庙联合体和道教六峰山的两个重大项目上,包括唱歌,马志还是很配合的。”钱县长说。
“这我知道,我当时对马志说,你说的不错,实施红庙联合体和道教六峰山项目,是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的体现。但制止违法行为,还村民们青山秀水,也是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的体现,两者不可偏废啊。”我说。
“马志说,你立足于理想,我立足于现实。看来,我跟你的分歧是客观存在的啊。我说,我不祈求我们的看法一致,但我希望我们能尽量弥合分歧。这不是因为我们要这样做,而是因为我们对月光县承担着责任啊。月光县的干部群众都在看着我们呢。”我说。
“马志说,我也想这样啊,谁想扯皮拉筋啊。谁不想同事关系和谐,工作顺顺当当啊?我问,为什么我们总是有分歧呢?马志说,你这么行事,产生分歧是必然的啊。接着,马志又跟我谈起了一件事。”我说。
“谈了什么事啊?”钱县长问。
“柳树乡原党委书记柳顺平和原来三个村支部书记的事。说通俗一点,就是度假村不度假的事。”我说。
“柳树乡三个村支部书记不是交由司法机关处理了吗?柳顺平不是已经‘双规’或者说‘留置’了吗?还谈这件事干什么啊?”钱县长问。
“马志心有不甘,他愿意谈,就谈吧。”我说。
“他谈了什么啊?”钱县长问。
“马志说,柳树乡三个村的书记犯错误一事,我们本来可以处理柔和一点的。”我说
“柔和?怎么柔和啊?”钱县长问。
“我说,三个村的书记明目张胆地贪污受贿,侵犯农民利益,弄得民怨沸腾,农民四处告状。你说,怎么处理才算柔和呢?马志说,三个书记是贪污了,受贿了,农民是四处告状了。可查证落实后,我们可以灵活处理啊。”我说。
“在马志眼里,什么叫灵活处理呢?”钱县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