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易腊梅的家人,尤其是父母,坚决反对。说沈必文那么好的人,对易腊梅,对易腊梅的家人都非常好。况且,易腊梅跟沈必文还有孩子,为什么要离婚?易腊梅简直是昏了头,糊涂透顶。”沈主任说。
“还有,易腊梅的家人认为秦建明不可交往。那么无理由地护着矿老板,下狠手打一个乡的人,完全是黑社会的做法。这种人应该远离,不能交往。而易腊梅不仅不远离,还要跟他交往。更让易腊梅家人不能原谅,不能容忍的是,易腊梅竟然跟他结婚。为了表达气愤,易腊梅的家人就一个也没来。”沈主任说。
“那沈必文的情况怎么样呢?”我问。
“那边,秦建明和易腊梅欢欢喜喜到欧洲多个国家度蜜月去了。”沈主任说。
“不是早就勾搭成奸了吗?怎么叫度蜜月呢?”熊主任问。
“不管怎么说,过去是偷偷摸摸地干,是偷情,是勾搭成奸,现在是规规矩矩地结婚,当然可以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旅行了,当然也可以说度蜜月了。”沈主任说。
“这边沈必文的情况呢?”我问。
“这边沈必文还在郁闷中,自己的老婆偷人还不算,连孩子的感受都不考虑,就干脆跟别人跑了。他的心情的确很糟糕,很难平静下来。”沈主任说。
“在物流公司上班,他总感到有人在背后说他,议论他,心神也不定起来,工作干劲也松懈下来,工作中还出了几次差错。有些好面子的他,觉得在公司呆不下去了。他心一横,干脆打了辞职报告。”沈主任说。
“辞去这么好的工作干什么?要那个面子,赌那个气干什么啊?”我说。
“公司老总觉得他是个人才,百般挽留他,好话说了一火车,但他无动于衷,去意已决。老总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说去换换心情也行。老总说,如果沈必文想回来,他随时欢迎。”沈主任说。
“辞了物流公司部门经理的职务后,沈必文又回到了月光县。他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矿业公司,那时候,矿业公司已经凋败,但他对矿业公司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总希望矿业公司能好起来。”沈主任说。
“沈必文心想,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搁荒在那里,连他这个老百姓都心疼,难道国家就不心疼吗?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国家会来管。迟早一天,矿业公司会兴旺起来。”沈主任说。
“在这种信念的支配下,沈必文就抓紧时间看如何采矿和如何对矿场资源进行管理的书。以便将来有一天,能回到矿业公司,干自己的老本行。把老本行干好,不辜负这么多年的盼望。”沈主任说。
“沈必文离职不久,过去在物流公司上班的一个同事找上门来了。”沈主任说。
“是男的还是女的?”熊主任问。
“女的。”沈主任回答。
“结婚了没有?”
“没有。”
“漂不漂亮?”
“漂亮。”
“这么说,又有好戏看了?美女出场,必有好戏啊。”熊主任说。
“这个女同事,或者熊主任说的漂亮美女,未婚女同事,小名叫绢子。不是女字旁的那个娟,是纽字旁的那个绢。她说物流公司发展的很不错,物流公司毕竟是朝阳产业,将来也很有前途。”沈主任说。
“绢子说沈必文很有工作能力,肯动脑筋,肯学习,能够学以致用。部门经理干得又好,老总也很信任他。把这么好的工作辞了可惜了,她劝沈必文回到物流公司去继续上班。”沈主任说。
“沈必文问她,是不是物流公司老总让她来当说客的。她说不是,是自己主动来的。沈必文走得匆忙,她来不及提醒他,所以特意赶来说一下,希望沈必文能考虑一下。”沈主任说。
“沈必文很犟,他坚决不回去。绢子问他有什么打算,他就带着绢子逛了一下矿业公司,说将来想在这里上班。绢子说,这个倒闭的公司,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起死回生,干嘛做这种无望地等待的事呢?”沈主任说。
“沈必文说,他就坚信,国家肯定会管,矿场肯定会能起死回生,矿场能好起来,他就可以在这里上班。沈必文很感谢绢子来,就请绢子吃了饭,两人还喝了一点啤酒。两人边吃边聊,沈必文就把自己的家庭情况跟绢子说了,绢子也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跟沈必文说了。”沈主任说。
“绢子问他,即便按照他所说的,矿场可以起死回生,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现在怎么办呢?他说,县城有一个小的物流公司,他到这家小物流公司一说,自己在市里的一家物流公司干过部门经理,这家小物流公司马上聘请了他。钱虽然赚的没有在市里多,但好在有事做,饿不死人。”沈主任说。
“沈必文一边在这家小物流公司打工,一边随时留意矿场的动静,期盼有朝一日能回到矿业公司。绢子就没有继续劝说,只是希望他有好运。他建议绢子好好在物流公司干,第一步争取能接他这个部门经理的位置,再向上发展。”沈主任说。
“沈必文还劝绢子,好好找个男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然后把自己嫁出去。绢子说,她小的时候,看到大街上遍地都是好男人,等到她长大了的时候,好男人都被别人抢光了,自己想抢都抢不到了。”沈主任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
“他们还说了什么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