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岐的士兵将握在手中的兵器紧了紧,犹犹豫豫半晌,就是不敢上前。那箭矢的威力大家刚才可是见识过的。
“往前冲呀,怎么不冲,谁敢退后,老子先砍了他的脑袋。”申屠战狰狞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前方的将士们。
“公主……”
“公主危险……”
“公主您快下来呀……”
城楼上,突然传来容信国将士们的惊呼声。
只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月倾颜笔直的站到了高高的城墙上。白衣飘飘,仙气十足。
那渺小的身影,却闪耀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无视容信国士兵的担忧,无视北岐士兵的惊讶,无视众人的疑惑,月倾颜旁若无人的跳起舞来。
月倾颜用她那小巧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鬓上的钗花,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
阳光下,月倾颜纤细的指尖划出今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寂寞的边缘。
头发与裙角在午后微弱却依旧温暖的斜阳中飘洒,仿佛全世界都投入到舞蹈的韵律中。
然而,这样优美的舞姿,却将月倾颜衬托得犹如一只悲傲的孔雀。
就仿佛天地间唯有她一人,孤寂悲哀。
这只舞蹈,名叫单飞。是月倾颜结合现代的芭蕾舞和古代的扬袖舞而作。既有现代舞的优美,又不失古典舞的典雅。
从小,月倾颜就知道,她和哥哥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她们注定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
这支舞蹈,是她为哥哥而做,同时也是为自己而做。
在现代,每当月深人静的时候,月倾颜总会在月下独自跳着这支没人欣赏的舞蹈,一遍又一遍。
月倾颜美眸紧闭,完全的沉醉到自己的舞蹈之中。
不只月倾颜,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身临其境般的融入到了这支舞蹈中。
士兵们仿佛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那一刻,他们脑海里浮现的是尸横遍野,是血流成河。
哀嚎声,呼救声,不绝于而。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数的同伴和敌军都纷纷倒在自己的脚下。
最后,战场的留下的唯有孤独的自己。
战火连天的战场,因为月倾颜的舞姿,被莫名的染上了死亡的,悲伤的气息。将士们的士气低沉到了极点。
“撤退。”不用军师提醒,申屠战也知道,就现在的局势和士气而言。今日已是无法再攻打镶阳城。
“诶,退了,退了。”
“真的退了,敌军退了,我们守住镶阳城了。”
“太好了。”
看到城下的敌军远远退去,容信国的士兵们都呼出雀跃起来。
没想到,安国公主仅凭自己一人之,一支舞蹈,便退出敌军数十万大军。
从那一刻开始,将士们看向月倾颜的眼光中,便都闪耀着崇拜,惊艳,与臣服。
“虞胜将军可有说为何要公主坐镇边关。”宫锦凌不解,虞胜可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他为何要颜儿坐镇边关呢?
“没有!”信使迷茫的摇了摇头。“虞胜将军交代完后就去了,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鲁丞相:“皇上。”
“鲁相有何见解?”宫锦凌期待的看着鲁丞相。鲁丞相向来视野开阔,相必定能想到虞胜的用意。
“老臣以为,王爷中毒,虞将军战死沙场,虞郡主失踪,朝中现在已无再派之人。环月城天灾一行,安国公主大放异彩。这次御岐,也未必就会失败。”
鲁丞相想,这大概就是虞胜将军当时的心理吧。
更何况,安国公主已赴边关,皇上您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呀。后面这句话鲁丞相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补上。
经过鲁丞相的一番讲解,宫锦凌恍然大悟。反正容信国已无帅才,或许将希望寄托于安国公主还有一丝希望。
“安国公主朝前已极速赶往边疆,你速回边疆,传朕旨意:封安国公主为御岐大元帅。赐护身软甲一件。”
颜儿朝前早已奔赴边关,宫锦凌已是无力阻拦,便只能妥协。
唯今之计,他只能给颜儿足够的权利和保护,然后在这皇宫之中静待佳音。
“诺,末将告退。”
再说边关。
自从玉门城失守后,容信国的士兵们按照虞胜的遗嘱,退守镶阳城后便死守城门,再未出门迎战。
“卫樊,我军死伤惨重,镶阳城怕是保不住了。”
“薛浩,我们不能再退了,即使战死沙场也要把镶阳守住了。”
被唤做卫樊的那人坚定的立于城楼之上。提到赴死,也是一脸坦然,毫无畏惧之色。
“对,不能退,即使守不住镶阳城,也要等到朝廷的援军。”
薛浩看向卫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