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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以后，我也给你建一个这样的城堡，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凌少寒拉过苏如漫的手，细细地摩挲着，也不管苏如漫是不是在听，想不想听。

不是苏如漫不想挣扎，却是她根本挣扎不了，只能由他拉着“凌少寒，你觉得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么？”她笑了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凌少寒微微凝窒“你想说什么？”

苏如漫收敛了笑容，缓缓地开口“你知道么，那天梦梦孩子没有了的时候，在我跟阿泽面前，她还强装着笑容，可是晚上，她一个人的时候，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我想有些痛，她不想让我们承担，却愿意与你一起承担，可是你不在”

“我也是一个母亲，我知道那种失去亲生骨肉的痛，阿泽他也知道，若是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呀，一定会比我更痛”说着说着，苏如漫笑了，又哭了，世人都说御修泽高冷无情，却只有自己看到了他的深情与脆弱。

凌少寒捏着她的手一紧，却没有说什么，苏如漫再次看了看他，继续道“曾经，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为了你，为了煵啓而死，却只愿为了阿泽，为了木深活着，没想到，好多年以后，我的女儿跟我说了同样的话，而那个她愿意为了他而生的人，是你”

一抹明显的僵硬在凌少寒脸上浮现，苏如漫移开眼，看着不远处的风景“这人啊，总是去追求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觉得那种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总是给自我暗示，觉得什么才是爱，故意去忽略了自己最爱的东西，同时也对一直守着自己的东西视若不见，你说，是不是很可悲？”

苏如漫的手在凌少寒手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凌少寒何尝不爱梦梦，最起码，此时此刻，占据他心的不是自己，是他曾经得到，却深深伤害了的梦梦。

她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却没有矫正人心的本事，凌少寒跟梦梦的这一场情，这一场债，该如何收场？

“梦梦跟我一样，一样的深情，一样的因为深情而懦弱……”

“够了”凌少寒打断了她的话，苏如漫看向他“你在害怕什么，或者在逃避什么？”

凌少寒伸手快如闪电，捏住苏如漫的下巴，脸颊也靠近苏如漫，在可闻及两人彼此之间呼吸的距离处，他沉沉地开口“漫漫，不要因为我爱你而试图挑战我，激怒我，我可以告诉你，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跟御梦颜有什么结局，不可能”

苏如漫的睫毛划过凌少寒的鼻端，心头忽然酸涩无比，他的话，更像是一种诅咒，对他自己的诅咒，对梦梦的诅咒。

好多年以后，苏如漫还能回想起今天的场景，那个时候，她总觉得，这天底下的事情，好像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又好像是人为自找的。

“是么，当我没说”

凌少寒这才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不知道他是生了苏如漫的气，还是他自己的气，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无言沉默，气氛很是压抑。

过了好长时间，一道声音传来“两位，在下的家还美吗？”，循着声源处看过去，那也是一位毓秀凌风的男子，高贵温润，配上此时的景色，倒真有种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般的感觉。

他脸上挂着笑容，似是没看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一般，跟凌少寒和她打着招呼，不过苏如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她对周围的一切，包括人，没有任何好感。

这算是一种迁怒吧，跟凌少寒扯上关系的人，她都不喜欢，为了他刚才那么决绝的话，为了他对自己女儿的伤害。

“漫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伯格”凌少寒的手重新拉过她的，这一次，苏如漫相当反感，不悦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嗨，美女，你好”

……

凌少寒对着伯格抱歉一笑，伯格耸了耸肩，并不放在心上，自从凌少寒把这个昏迷的女人逮到他眼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若是她是自愿的，凌少寒真就不必大费周章了。

听着凌少寒跟伯格说了一会儿话，苏如漫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听他们谈到御修泽的时候，苏如漫的脸上微微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