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勇,其实完全可以把这个小东西放在军中,他们带着走啊。
上官勇没伸手去摸自己小儿子,只是叮咛了上官睿一声道:“路上小心。”
“大哥放心,”上官睿答应了上官勇一声后,就上了马。
“有劳几位看护他们两个了,”上官勇又跟跟着上官睿一起上路的,六个原先的王氏死士说道:“我在这里先行谢过各位了。”
六个护卫嘴中说着不敢当,给上官勇行了礼后,纷纷翻身上马。
“我们走,”上官睿双腿一夹马腹,先跑了出去。
安元志看着上官睿这一行人走了,小声跟上官勇道:“其实让他带着平宁坐在马车里也行啊,小睿子的身子也是刚刚养好,这样跑马行吗?”
上官勇说:“你是关心他,还是心疼平宁淋雨?”
“我都心疼,行了吧?”安元志叫了一声。
上官勇摇摇头,转身回了军帐,刚坐下来,派出去打探潘正伯行踪的人也回来了。
“姓潘的人在哪里?”安元志不等探马开口,便问道。
“回将军和五少爷的话,”这个探马躬身对上官勇道:“潘正伯人在皇长子府。”
“他不在军营,跑到大殿下那里去做什么?!”安元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潘正伯在白承舟那里呆着,比呆在他自己的军营里麻烦多了,这是要他们领着兵冲进白承舟的府里去吗?这是还嫌白承舟不够恨他们啊!
“你下去吧,”上官勇先让探马下去。
安元志在军帐里来回走着,说:“姐夫,我们要带兵去皇长子府吗?”
上官勇看看放在桌案上的圣旨,说:“圣意如此,我们也没办法,希望大殿下能把潘正伯交出来吧。”
“那是他王妃的亲兄长,”安元志说:“他能这么好说话,把人交出来?”
上官勇说:“那我们就不去吗?”
安元志一屁股又坐下了,闷头想了一会儿后,突然就冲上官勇笑了起来,说:“姐夫,白承舟要是不交,那他不就是包庇钦犯?我还就怕他太老实呢!”说着安元志就起身道:“姐夫,我们带兵去皇长子府!”
“我去就行了,”上官勇说:“你在营里跟户部的大人们继续算帐吧。”
“这种事你交给乔林那帮读书人好了,”安元志一听还要他去跟户部的那些官们去扯粮草的帐,马上就头疼,说:“乔先生跟着周大将军的时候,就没少跟户部的人打官司,这活军里也就他能干。”
上官勇说:“乔林还算不上是我们自己人。”
上官勇这话说得安元志一愣,论小心谨慎,他的确是不如上官勇,“那,”安元志说:“让庆大哥去盯着好了,我们这次是去江南,不是出关打仗,就算粮草上有什么不对,也要不了我们的命吧。”
“胡闹,”上官勇说:“军中粮草之事岂容儿戏?”
“我跟你去皇长子府,”安元志看自己又说不动上官勇了,马上就耍无赖,“不然我就去睡觉,反正我不去算什么粮草。”
“你身体不好,”上官勇性子很好的说:“伤口淋到雨了怎么办?”
“姐夫啊,”安元志跑到上官勇的跟前道:“跟白承舟那种人斗,得脸皮厚,这个你不如我。”
“我们拿了潘正伯就算了,”上官勇说:“我不想再闹事。”
“他要老实交人当然就大家都好啊,”安元志一手拿起桌案上的圣旨,一边拖起上官勇往帐外走,说:“我也不想闹事,明天就要出征了,我还没犯贱到,再去找打。”
白承舟这时在自己的府里呆着,眼前是一群和着乐声起舞的美人,可是白承舟的心情还是很坏。这一次明明银子就在上官勇的卫**中,最后被关起来的人竟然是他自己,这口气白承舟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上官勇翻不出天去,”潘正伯就知道自己的这个皇家妹夫心情不会好,一大早跑到皇长子府,陪着白承舟喝酒,也算是尽点心意。
“老五也在想我跟老四翻不出天去呢!”白承舟把酒杯掼在了酒桌上,“这一次,我太冤枉!”
“等圣上气消了,”潘正伯劝道:“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大殿下你不要着急。”
“一个贫民出身的人,做了大将军,”白承舟跟潘正伯气道:“这是凭什么啊?他上官勇不就是白承泽的一条狗?我父皇一天到晚跟我们说,不许跟军中将领结交,结果呢?他把白承泽的一条狗捧这么高,这是捧给谁看?他白承泽就差当太子了!”
“大殿下,”潘正伯冲白承舟摇了摇头,说:“这种话不可说。”
“我在自己的家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老五那个该死的,还能冲到我家里,把我抓了?”白承舟这个时候已经半醉了,说话口无遮拦,就差破口大骂世宗了。
就在潘正伯想劝白承舟慎言的时候,皇长子府的大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来,往白承舟的跟前一跪,说:“大殿下,不好了,上官勇带着兵把我们王府围上了!”
“你说什么?”白承舟问了一句。
大管家说:“上官勇带着人来了,说是奉圣上的旨意,捉拿潘将军去大理寺。”
潘正阳呼地一下站起身,惊道:“什么?!”
白承舟甩了一下头,然后就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酒桌,怒道:“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