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恁老成,敢情他父亲旬日便是这般直截了当告诉孩子他们夫妻间的事儿,但听叶馨又自言自语,“父亲说,他做错了事,娘亲不愿原谅他,这下可好,馨儿将娘亲带回去,可是立了大功。”
我笑道,“生啥气呀,对了,你父亲有钱么?”
“父亲富可敌国!”
“那是有多有钱?你说我把你送回去,他又会给我多少钱?”
“娘亲,你不觉得……谈钱伤感情么。”
“……”
小小的雪白包子窝叶馨在怀中,而叶馨玩弄着叶辰溪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和叶辰溪说着除了钱以外的事。这感觉着实奇异,仿佛一股暖流不断从心尖流出。
正想着这,此时那花魁推门进来,见叶辰溪一脸母爱泛滥的模样,大吃一惊,开口却是,“小姐姐,你对着一个孩子,一脸荡漾真的好么?”
叶辰溪感慨,“都是小姐姐我不好,才导致你满脑子淫荡无耻思想!”
花魁只能冷笑道,“那是小姐姐教导有方。”
叶馨天真问道,“娘亲,淫荡是什么意思?”
叶辰溪干笑两声,“就是活泼调皮,鬼点子多。”
叶馨又问,“那无耻又是什么意思呢?”
叶辰溪继续认真回答,“就是天真善良,脸皮厚。”
叶馨揉了揉鼻子,恍然大悟,“娘亲,父亲旬日便是这般赞美娘亲,娘亲果真是淫荡又无耻。”
叶辰溪虎躯微微一震……即便常年面瘫的花魁,肌肉也忍不住颤抖了两下…
叶辰溪瞪了那花魁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满脸慈爱地对叶馨道,“时候不早了,馨儿该睡了吧。”
小包子闻言,瞪大眼睛,连连摇头,“馨儿不困,不睡!”可是叶馨话音刚落,却打了个哈欠。
叶辰溪有些不明所以,却瞥见叶馨紧紧抓着叶辰溪的袖子,怯怯说道,“母亲你以前说,当年馨就是因为在娘亲肚中贪睡,才没来得急见父亲一面。馨儿怕睡着后再醒来,娘亲又不见了。”
叶辰溪,“……”
改天见了小包子母亲和父亲,定要好好说教他们一番才行。
将叶馨哄睡后,叶辰溪扯着花魁出来后院凉亭闲聊。清风皓月,波光粼粼,叶辰溪心亦悠悠,“我听人说,一但失去记忆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了。花魁你说,我是不是当真干过抛夫弃子的勾当?”
良久没有人回话,叶辰溪回头,险些撞进那花魁怀中,叶辰溪倒没注意过花魁竟高自己那么多,显然,此刻他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在想什么想得入了迷,叶辰。踮起脚尖伸手在他眼前摆啊摆,他这才回过神,认真道,“小姐姐想听奴家的真话否?”
“别说废话。”
“若说是小姐姐你挺着大肚子被抛弃,奴觉得更加可信。”顿了顿,“若真有男人如此勇敢看上你,奴家敬他是条汉子。”
“我们的合作的情分走到尽头了。再见!”
叶辰溪萎靡不振回到房里,却发现小包子不在床上了,正奇怪,却听身后一抹软软的童音,叶辰溪转过头,便看见穿着可爱睡衣,抱着小枕头,绷着冰冷小脸,表情受伤欲哭未哭,“娘亲果真是又想丢了馨儿了吗?”
说罢,小包子面无表情从叶馨身边走过,撅着屁股费力爬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然后又拉上被子盖住脑袋,冷冷下了逐客令,“既然如此,娘亲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给馨儿任何希望。”
叶辰溪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走过去掀开被子,却发现小包子正倔强地睁着大眼睛和眼泪做抗争,叶辰溪亲了亲叶馨的脸颊,安慰道,“娘亲方才出去替叶馨做夜宵了。”
说罢端上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