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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看着丁一进了电梯,他走进了另一部电梯。眼下对江帆来说,仕途安全是他要考虑的第一要素,只有仕途安全了,他才有机会去追求别的,否则一切都会变得虚无,即便对他一见钟情的丁一,也只能叫声“小鹿”。
回到房间后,他给孟客打了电话,因为孟客呼他最后一遍是在办公室。很快孟客就接通了。
孟客到很像那么回事,自己出来两个晚上,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向他通报一些家里的情况。他说张市长今天又开会了,是城市建设会议,也没什么特别的主题,就是强调了一下城市管网建设问题和旧城改造的问题。
江帆不记得他头走的时候安排了这个会,那还是很早以前议论的话题。江帆来深圳只有孟客知道,他如实跟孟客说了是雷总嫁女的事,并且让他看了请柬。他之所以把理由摆足,完全是做给孟客后面那个人看的。
上次去锦安开会,翟书记就说道:“跟文良书记配合的不错,好好干。”当时他就觉得这话不是完全褒奖,总是有些意味。
樊文良头去深圳的时候,就跟他说,如果有时间就在深圳见一面,如果没时间就算了。他意识到可能会是人事调整的事,他是必须要见的,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这个私心到不是他要提拨什么人,而是要动什么人。目前的江帆,不想亲自提拔谁,但是想要什么人挪动一下的心思始终都有,这个人就是苏乾。
苏乾就如同张怀的一只臂膀,在许多问题上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后,尽管苏乾走程序一般的到他的办公室道歉,江帆心里的阴影始终抹不掉。可能一次汇报会不算什么,但是假如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呢,甚至是其他别的什么?他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容忍对手这般无礼。他也在等待机会。
他知道张怀做的是什么梦,他想让自己变成第二个周林,好取而代之。总是有这样一些人,一厢情愿的为自己着想,一旦对某个位置盯的时间长了,就认为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得不到的时候就会心生妒忌,有的时候还会跟饿极了的野兽一样,不计后果,先把你拉下来再说,把你拉下来了他才有机会。
莎士比亚说过:这个世界就是有几个无名之辈演出的名剧,很多时候,刚刚出场的新手会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壮举来。所以,适时的对这些人进行一下警告也是必须的,否则真把老虎当成病猫了。
他跟孟客说老雷太热情了,今天被他的那帮人灌惨了,还故意装出大舌头的样子。孟客说那就早点休息吧,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他脱下今天这身衣服,换上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立刻,跟丁一狂商场时许多美好的记忆就涌上心头。曾经他以为自己可能不会再对女人产生感情,他的同学,现在在中.组.部某个局任办公室主任的薛阳就说过:男人一旦成熟,就不会相信爱情这东西了。薛阳的情况跟自己一样,也是妻子出轨后离婚了,所不同的是,薛阳的妻子嫁给了外国人,而且主动提出跟薛阳离婚,可是他的妻子袁小姶却死活不离。
他也认为自己不会再相信爱情,但是看到丁一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如果他还是那个挂职副市长,还是那个三界之外的人,他可能会不计后果的处理好个人问题,毫无疑问会对丁一发动攻势,但现在显然不行。
那次去锦安开会,翟书记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事业和家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他的两条腿,缺一不可,聪明的官员,永远要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家庭。当时他对这句话回味了很长时间。
翟书记知道自己的一些情况,他跟他汇报过,但是他当时说那是他的私事,只要自己处理好别影响工作就行了。所以说,人都是有弱点的,都有无法拒绝的诱惑,所不同的是,有人贪财,有人爱色,有人好权,他好什么?他始终认为,在权力场中,藏器待时远比高调索取更有机会,更加稳妥,但是,现在的人基本上没有那样的耐心了,他要做的就是克制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对这些东西的需要,等到自己的政治羽毛渐渐丰满。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要她的现在;爱一个人,要她的未来。江帆想要丁一的未来,尽管这个目标很遥远,甚至变数很大,但是他仍然想要,而且可能会是长期的目标。
他把今天的新衣服折叠好,装进原来的包装袋中,可能回到亢州后,他没有穿这衣服的机会和场合,也可能这套衣服他只穿这一次,但是留给他的回忆将是永久的。
深圳之行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了,他明天凌晨就要赶赴机场。第一天晚上和樊文良王家栋会晤他很满意,他对去掉头上这个代字充满信心,因为他知道樊王联盟目前并不排挤他,而且还比较需要他,他早就看出樊、王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这两个人绝对是这级官员中的高手。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传来了敲门声,知道他房间号的只有曹南、彭长宜还有丁一,多半是曹南,因为彭长宜和丁一不会轻易到他的房间,毕竟他来深圳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必要声张。
他打开房门,果然是曹南。
曹南说道:“江市长,您都准备好了吗?”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就一个提包。”
“用我帮您做点什么?”
“不需要。”
曹南跟江帆汇报了这几天的行程,非常仔细,他说就是第一天参观城市建筑时樊书记和王部长去了,以后就没跟着考察团行动过。另外他说深圳办事处的人说,好像省委的秦书记来深圳了,但是没住京州宾馆。
江帆点点头,他不能对曹南汇报的事表现出兴趣,那样就给他造成一些错觉,也不能不敢兴趣,那样的话以后这样的汇报就会少了,于是就说道:“照顾好樊书记的饮食和日常生活。他的家属是搞医的,对饮食要求比较高,这点来时我就跟你说了。另外也要照顾好考察团的每一个同志,尤其是两位女同志。在注意饮食安全的同时还要注意旅途安全,把困难想足,把工作做细。凡事多请示,樊书记不方便的时候向王部长请示,这是个辛苦差事,再坚持两三天,争取把人全部安全的带回去。你的责任大啊!”
曹南很感动,这是市长有史以来跟自己说得最多的一次话。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从上次事件后,不但没有跟市长远离,反而感觉和他的心贴的更近了。市长平时给人的印象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又和所有人都保持着某种距离。他始终认为江帆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只不过他是个善于藏器善于韬光养晦的人,他会是一个有为的领导,这一点不需怀疑,从平时的讲话中,从平时的交往中,甚至从平时的喝酒中,都能让他感到这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市长。
他知道,他在暗中观察着市长,市长也在暗中观察着他,尽管他是办公室的副主任,但是他感到市长从内心里并没有孤立他,他相信市长是个明白人,会看清苏乾和张怀的居心。他没有在市长面前说过这两人的任何坏话,因为祖宗早就说过“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可不想让市长认为他是个多是多非的人,况且,他知道即便自己什么也不说市长心里也清楚的很。
这不是一个糊涂的市长,周林没法跟他比,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也坚信市长早晚会信任自己的,他在等着这一天,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也不是那种幼稚的急于求成的新手,受排挤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忍受。
本来这次苏乾应该来,是江帆临时找了个借口,派给了苏乾一件事,所以就让曹南来了,临来时江帆让曹南自己挑选一名得力助手,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一定要照顾好樊书记和王部长的生活,做好每一个人的服务工作。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得多么明白,曹南就明白了市长在给他制造机会,制造表现的机会,所以别人都对深圳的景色迷恋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服务。”
尽管市长这几句话说得比较冠冕堂皇,让你挑不出什么,但是他还是能够体会出微妙的东西,那就是默契。
他知道市长的处境,也知道市长的苦心,但是必要的态度还是要表达的,于是他说道:“请市长放心,曹南保证不会给您丢脸。”其实,他比市长要大许多,只是这种尊敬不只是来自于江帆的职务,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敬重。
江帆走了过来,说道:“我清楚,什么都清楚,还是那句话,好好干。人间正道是沧桑。”
曹南从他的话中感到了一种力量和一种抱负,还有一种信任。这就足够了,他曹南无须再奢求什么了,就目前这种现状,市长不可能跟他说更多的话,军人出身的他,骨子里本来就流淌着一股热血,这股热血的名字就叫报效!
江帆故意问道:“樊书记在屋吗?”
“不在,我看见他和高市长出去了。部长也不在,吃完晚饭后他就没回来。”曹南说道。
江帆点点头,本来这些都是他无意看见的。就说道:“樊书记回来后你告诉他我回来了,如果有事在叫我。”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上来送您。”
“不搞那么大的动静。”江帆说道。
曹南很有感触江帆的务实,即便是副市长张怀也不这么好伺候,不管什么事,那谱都要摆的很大、很足,有的时候甚至夸张,这就是差距。
尽管江帆不让曹南送,但是天刚刚亮,曹南就上来敲门了,江帆刚好起床,过了一会,彭长宜也上来了。
江帆说道:“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正说着,房间的电话响了,曹南拿了起来,说了声“是”,就跟江帆说道:“市长,是樊书记。”
昨天晚上,樊文良回来后跟高铁燕王家栋和彭长宜打扑克,曹南几次进来都没有机会跟书记说江帆走的事。
很晚了,樊书记才说:“你去睡吧,有赵秘书在这儿就行了,今天我们要让高市长过足牌瘾。”
他们打到了12点,高铁燕才说:“歇了歇了,跟高手玩牌感觉就是不一样,过瘾。”她和樊文良赢了,王家栋和彭长宜输了,输得很惨。
等其余的人都回去了就剩下了赵秘书和曹南了,樊文良问道:“你是不是有事?”
“嗯,江市长老早就回来了,他明天一早就去机场,让我问问您有事吗?”
樊文良一看表,说道:“他肯定睡了,这样吧,你明天送他到机场。我有事再跟他电话联系。”
曹南就没上来打扰江帆。
此时,樊文良在电话说道:“昨晚太晚了,曹主任和我说了,没什么事,回去后工作上的事多费心,有事的话我们随时电话沟通。”
江帆说道:“嗯,明白,您也要注意休息,别熬坏了身子。”
挂了电话后,江帆说道:“我真的不用送,我出差的经验比你们还多。”
“那是,你以前还总往国外跑呢?”彭长宜说:“既然我们醒了,也好看看深圳早晨的样子。”
江帆没再说话,而且快速洗漱完毕后,就在曹南和彭长宜的陪同下走出了宾馆大门。他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希望能看到昨晚那个熟悉的身影,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对江帆的回头,可能只有彭长宜能臆断出其意吧。
本来江帆想在路上问问彭长宜知不知道秦书记的事,但是他打住了,一是有曹南在不方便问,二是如果彭长宜知道什么的话,他想说,早晚都会和自己说,如果彭长宜不知道或者不想说问了也没用,反而会让他对自己有看法。
好朋友相处也是要讲究艺术的,另外,即便他们真的和秦书记接触了,估计也不会妨碍到他江帆什么,即便妨碍到他什么了,他相信彭长宜也会善意的提醒他的,这一点他深信无疑。
头上飞机的时候,江帆接到丁一的传呼:祝市长旅途愉快!丁一。
在深圳的最后两天,考察团没再安排其他内容,大家自由活动。高铁燕就盼着这一天,这两天她进行了疯狂大购物。白天,丁一都是负责参谋兼跟包拎东西,根本没有时间去买自己的东西,只能白天看好了,利用晚上的时间出来买。
那个时候,深圳相对于内地来说商品丰富,价格便宜,尤其是服装款式花样繁多。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半天了,高铁燕买的东西都快堆成山了,光是鞋她就买了五六双,她实在买不动了,才跟丁一说:“下午你去转转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丁一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说这句话了。别人早就买好了回家的东西,最后这个半天几乎没人上街了而且天气还热。丁一想了想就敲了彭长宜的房间,彭长宜没在。她就回屋呼了彭长宜,彭长宜没有回,她走出了房间,看见曹南从樊书记房间里出来,就说道:“曹主任上街吗?”
曹主任说:“还去购物啊,你们买的不少了。”
“我想再去逛逛。”
曹南想起了江帆的嘱咐,就说道:“小丁,我现在走不开,你最好找个人跟你一起去,千万别走远。”
丁一想了想就点点头,她回屋拿了包后就走出房间,自己逛也不错,可以专心一些。她跟高市长逛的时候,也买了不少自己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有名份的,但是有三个人的礼物她还没有买,这三个人的礼物是必须要买的,而且她也已经看好了。
径直来到了商场松下电器专卖区,她看中了这里一款电动剃须刀,这个剃须刀很精致小巧,比一盒烟的体积还要小很多薄很多,放在男式衬衣里非常方便,这是送给科长的。她又来到了男装柜台,她早就看中了这里摆放在礼盒中的几款袖扣,非常精致。
她选中了一款长方形、金色和银色相间而且中间镶着一颗钻石的袖扣,既有贵金属般的质感,又有一种内敛的奢华,这款礼盒里,还有一个相同质地和款式的领带夹,无论是袖扣还是领带夹,都非常符合市长的气质和身材。
说真的,她最费心思的就是给市长挑选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首先不能太俗,俗的东西不能送给市长,也不能太廉价,太廉价了说不过去,因为他送自己的东西价格不菲,尽管她没有那么多钱送他贵重礼物,起码也要做到出奇制胜。
给市长选完礼物后,她没有离开,而是又选了另一款袖扣和领带夹,这款袖扣同样是长方形,黑白相间,棱角分明,非常适合陆原哥哥的气质,陆原哥哥可能现在用不着,但是将来能用到,她端详着这款袖扣,怎么想怎么觉得就跟给陆原哥哥特地定做的一样,便又要了这个款袖扣和领带夹。
送给三个男人的礼物买好后,她松了一口气,她很满意自己挑的礼品。然后她又来到了女装区,给雯雯买了一条粉色连衣裙。给杜蕾买了一条有一些礼服元素的墨绿色的连衣裙,她甚至在想陆原哥哥的袖扣,和这款裙子很搭配,在心里就不由的笑了,仿佛杜蕾已经成为她的嫂子了。
丁一又在脑子里想着,看看自己还拉下什么人没有,自己到亢州工作,得到了很多人照顾,她要借这个机会感谢帮助过自己的人。爸爸和乔姨的礼物昨天顺便买好了,爸爸的是一件做工考究的中式上衣,乔姨的是一个羊绒披肩。她给郝东升和钱守旺两人也带了礼物,分别是一条价格不贵的领带。
她总感到自己好像还拉下什么人,猛然想起王圆。要说王圆没少帮助自己,但是这个时候不好送礼物给他,会被他误解的,所以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给科长、市长和哥哥买的礼物就花去了她一大笔钱,最后她只给自己买了一件衬衣,纯白色,高领,有着雷丝边的那种。她也想买鞋,深圳的女鞋太漂亮了,难怪高铁燕买了那么多,但是鞋盒太占地方,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丁一对自己买的礼物非常满意,也就满心欢喜的回去了。到了宾馆才发现自己呼机有两条信息,都是彭长宜的,问自己去哪儿了?别走丢了之类的话。
她笑了,感觉很温馨,当她从彭长宜房间经过的时候,看见他的房门敞开着,就敲敲门进去了。彭长宜正在收拾东西,为明天启程做准备。看见她进来后,就没好气地说道:“一个女孩子自己上街小溜达,怎不找个伴儿?”
丁一笑了,说道:“找了,没人跟我去,怎么,还怕我丢了不成?”
彭长宜瞪了她一眼,没说话,丁一坐在床上,看着他收拾东西又说道:“为什么有的人升官之后总是喜欢教训人了呢?难道这就叫官大脾气长”
彭长宜气鼓鼓地说道:“对这种人你完全可以不!”
“耶——谁给彭书记气受了?”丁一今天很有兴致。
彭长宜又瞪了她一眼,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样,心就软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从昨天她跟江帆去参加舞会,他的心就跟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送江帆到了机场后,他意外的看见了王圆和另外两三个人也进了机场,王圆看到他也愣住了,随后说道:“彭叔,考察结束了吗?”
彭长宜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就说道:“没有,我来机场送个人。你也来深圳?”
王圆点点头,说道:“嗯,我这就回去,彭叔,我来深圳的事别告诉我爸爸好吗?”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保证不说。”
王圆没有问他送谁,彭长宜也没有跟他说送谁。想到王圆来找谷卓,居然不让他爸爸知道,那么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王家栋不希望儿子谷卓来往。王家栋为什么不希望儿子跟谷卓来往?彭长宜想不明白。
这时曹南走了过来,他看一眼王圆他们的背影,没有问,彭长宜也没告诉他。他们就回来了。一路上彭长宜都在想江帆和丁一出席酒会的事。丁一出去时呼了彭长宜,彭长宜正在和部长见了一位老朋友,等回来后丁一已经走了,得知丁一一个人上街了,彭长宜有些担心,丁一人生地不熟的,出点事都没人知道。并且,深圳的晚上并不是那么安全。他呼了丁一后,不见丁一回话,心里就有些气,这会看见丁一当然没有好脸色。
彭长宜收拾完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说道:“送给你的,我不懂这些,就看着很漂亮就买下了。”
丁一打开首饰盒,是一个胸花,这个胸花是一个树叶的造型,镶满了亮晶晶的水钻,既华丽又雅致,她惊呼道:“太漂亮了,谢谢科长!”
“不谢,别没事瞎跑了。”
丁一趁彭长宜弯腰关拉链的时候,对着彭长宜的脸就亲了一下。彭长宜连忙直起身,紧张的看了一下门口,见房门是半开着的,并没人从这里经过,就说道:“至于这么激动吗?还献吻了。”
丁一突然间感到彭长宜很好玩,也可能是尝到了捉弄人的乐趣,就调皮的撅起嘴,又要往他跟前凑,彭长宜见她要恶作剧,赶紧捂着脸,躲开了。
丁一咯咯的笑出了声。
彭长宜走到门口,将门稍稍关上一些,故意严肃地说道:“有什么好笑的,昨天晚上是不是玩美了?”
丁一一愣,随后说道:“是啊,我们还喝了酒,跳了舞,对了,我看见警花……”说到半句,她突然想起彭长宜对她的批评,赶紧捂住嘴就不敢说下去了。
彭长宜从她这半句话中就知道了她要说得话,就说道:“丁秘书,你是不是对领导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并且乐于传播?”
丁一听了这话后,慢慢收起笑,知道他又会教训自己,就不言语了,但是,她突然说道:“彭书记,你怎么知道我说得是领导?我只说了一句警花,接下来什么都没说,没有涉及到任何一个领导?”
彭长宜想了想,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警花也是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