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小声的训斥道:“你也真够笨的,明知道本宫现在是众矢之的,你还傻乎乎的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这不是摆明叫别人阴我们吗!”
殷楚怡皱了一下眉,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还能怎么办?
淑妃笑着说:“皇贵妃不愧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竟然敢在这种场合姗姗来迟,甚至叫皇上和太后都等着贵妃娘娘,果真娘娘的面子够大的。”
殷楚怡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的时候,慕言瀮冷着脸说:“楚怡腹部的刀伤还未痊愈,昨天刚能下床走动,这一路上因为腹部的伤自是走的慢了一些。”
太后阴阳怪气的说:“既然身上有伤,那又何必非要跟过去不可,在宫里歇息养伤不是更好吗?”
“劳太后忧心,臣妾的身子状况究竟如何臣妾心里有数,皇上不过是心疼臣妾,所以才叫臣妾歇息了这么多天。这次秋猎,太后都去了,臣妾这点小伤又算得上什么。”殷楚怡不卑不亢的说,这话音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太后年龄老迈,这个老人家都去凑热闹了,她这个年轻身壮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去?
对于这个太后,殷楚怡压根也没有想着要去讨好对方,五年前的一切殷楚怡自会慢慢讨回,谁也跑不了!
“哀家还没有老到走不动路的份上,哀家这副身子骨还算的上硬朗,皇贵妃有心了。但是哀家记得,皇贵妃的伤养了也有小一个月的时间了吧,当年皇上遇刺的时候,也不过是养了七八天罢了,皇贵妃的身子还真是娇弱啊。”太后也不是吃素的,当年她能坐上这个位置,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脾气。
宫中谁都知道,当年皇上受伤,是拜谁人所赐,现在旧事重提不过是想杀杀殷楚怡的威风罢了。
这么久了,虽说朝上有慕言瀮的不断镇压,但是大臣们对殷楚怡有异议的不止一两人,要是没有皇上的庇护,只怕殷楚怡早就死无全尸了。
慕言瀮有些烦躁的说:“行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
宁公公还是比较懂慕言瀮的,宁公公赶快说:“这时辰也不早了,皇上,我们是时候该出发了。”
“恩!”慕言瀮点了点头。
之后各自的宫娥们,领着自家的主子走到马车上,而燕儿原本带着殷楚怡走到慕言瀮马车后的那辆车子,却被宁公公给拦了下来。
妃嫔们全部都停了下来,看着宁公公这边的方向。
“皇上有旨,皇贵妃身上有伤,请皇贵妃移步与皇上同坐一辆马车。”宁公公挺直着身子,不卑不亢的说。
宁公公这话一说出来,下面就混乱成一片,淑妃紧拽着手中的帕子,看着殷楚怡的表情就像是要把殷楚怡吞入腹中一样。
只听到有一些才人和贵人们说:“皇上这是何意?一般情况下只有皇后能与皇上同坐,自从皇后被打入冷宫之后,皇上一直没有下旨立谁为后,如今这招可是皇上在暗示些什么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皇上为了皇贵妃能废掉皇后,甚至就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只怕这次凤位绝对会落入皇贵妃之手。”另一个贵人附和道。
“说的简单,后宫里还不是有淑妃吗?现在苏家没有了女儿,自是不成什么威胁,可除却苏家,势力最大的就只剩下许家了。”
“什么许家啊,现在杜家也不弱好吗?杜家现在手握兵权,而且杜彦贤现在在皇上面前很吃香,似乎那人从皇上还未坐上皇位的时候,就一直与皇上关系不错。有杜家的支持,皇贵妃想要登上凤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些话,淑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了皇后来抗衡殷楚怡,现在后宫中妃阶最大的就只有殷楚怡一人,现在殷楚怡宫里倒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淑妃的贴身宫女,看到自家主子的脸色而越来越差劲,只能转身对身后那些不知深浅的妃嫔们训斥道:“皇上的心意,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揣测的!还不快些散去,耽搁了出行的时辰,给你们十条命也救不了你们!”
“是。”大家赶快禁声,毕竟淑妃可不是她们这些小角色能招惹起的。
淑妃铁青着脸,对身旁的宫娥说:“找个时辰,本宫要与父亲面谈些事。”
“这事就由奴婢来安排,娘娘请放心。”听到这话,淑妃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她目瞪着殷楚怡一步步走近皇上的马车,又看着皇上伸手去抱着殷楚怡上马车,这一切都叫淑妃心中的妒意更深了一层。
淑妃轻跺了一下脚,恶狠狠的说道:“殷楚怡,我们两个走着瞧,本宫绝不会叫你得意多久的。”说完才转身走进自己的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