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把书信交到了皇上的手上,当慕言瀮看到信封上东云翎的名字时,慕言瀮默默的收起了书信,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慕言瀮对身后的邢枫说道:“你去找常公子,叫常公子到杜将军的营帐中一趟。顺便叫一个暗卫过来,朕要知道派出去那么多暗卫,他们究竟查到了什么东西。”
蛊人的特征那么的明显,很容易识别出来,但是难就难在他们不知道萨木拓究竟把蛊人藏到什么地方了。其实,慕言瀮一直在想,赛月跟在萨木拓身边那么久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蛊人的位置?要是赛月知道的话,直接派人潜进赛月的营帐中,问赛月就可以了。
只要抢到了蛊人,慕言瀮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萨木拓开战,虽说萨木拓是一个用蛊高手,但是在百年之前,慕家祖先吃的亏,如今他慕言瀮不会再吃一遍。
这些天,常洺一直在研究蛊毒的事情,慕言瀮倒是要问问,常洺究竟研究出个什么答案没有。不出意外,这次他们绝对还会遇到那种那人焚烧成灰烬的蛊虫,要是常洺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那死伤的士兵将是不可估计的……
等慕言瀮踏进杜彦贤的营帐时,看到的是杜彦贤正研究着边疆的地势,还有退守的位置。等慕言瀮走到跟前的时候,杜彦贤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皇上……”杜彦贤刚要行礼,慕言瀮就抬手示意免礼。
慕言瀮淡漠的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而已,彦贤你不必守那么多规矩。”从小杜彦贤就和他玩耍,那个时候慕言瀮还没有当上皇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罢了。
十几年的时光,谁不知道对方一些破事,只是从五年前殷楚怡失踪以后,杜彦贤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那时杜彦贤、祁王、还有慕言瀮自己,全部都变了,那种小时候的熟络感没有了,那种失意时兄弟几人酩酊大醉的快感再也没有了……
特别是五年前,所有人都在说皇贵妃跌下悬崖摔死的时候,慕言瀮多希望,无论是杜彦贤还是祁王,他们两个谁都好,能不能再陪着自己放肆一回,能不能叫他们几人再次酩酊大醉,能不能有一个人告诉他皇贵妃的尸首并未找到,皇贵妃并没有死这个信念。
可是没有,所有人都没有对自己说过那句话,慕言祁一直在责怪自己,慕言祁认为是自己逼死了当年的殷楚怡,别说是安慰了,甚至慕言祁那时直接冲到了他的寝宫中冷言讽刺,字字诛心!
而杜彦贤看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但是却与他们皇家的关系疏远了许多,五年之间杜彦贤和他单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慕言瀮没有埋怨什么,他只是在怀念,怀念那些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
杜彦贤也能感受到那股尴尬,如果现在进来的是当年那个只是皇子的慕言瀮,杜彦贤不仅不会行礼,甚至还会调笑两句。其实在慕言瀮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就已经有很多东西开始改变了。
这股尴尬的气氛,直到常洺走进营帐以后,才慢慢消散。
在常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杜彦贤一直低着头看着书案上的地图,但明显杜彦贤的眼珠子盯着一处看已经看了许久,着根本就是做做样子罢了。而慕言瀮则是有些无奈的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东西。
常洺有些好笑的说:“你们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杜将军又犯了什么错,所以正在受训的吧。”
慕言瀮咳嗽了一声,收了收心思,沉着嗓音说:“这次来找你们两位,是有事要商议,今日东云翎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罢,慕言瀮就掏出了这封书信。
还是常洺接过书信,有些迟疑的看了一下纸张,顺便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书信上有没有沾染什么毒药之类的。毕竟东云翎现在和萨木拓是一条船上的人,而萨木拓又是用蛊高手,万一使什么阴招……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确认了书信没有问题以后,常洺撕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而上面就写着几个大字:“稍安勿躁,边塞部落已乱,请皇上静侯佳音。”
常洺一脸懵懂的看着慕言瀮,这个是什么意思?就连杜彦贤也是一头雾水,这个东云翎到底是和谁站在一起的?只有慕言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甚至眼中还带了一丝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