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请师父为徒儿解惑,可是……似乎,很不受待见。”赫连婧琦依旧笑着,眉头有些轻皱,看起来很惆怅的样子。安雪皓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多想,直接就回答:“解惑,待见,这是两回事。还是那句话,既已入我师门,那便安心在此学艺。”
赫连婧琦听着挑动了一下眉头,勾起唇角说道:“那便,最好。”他们双方都没有再说什么,赫连婧琦拿着书靠近安雪皓,翻开书指到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求指教。安雪皓也如自己所说那般,入师门定然不会放着她不管,不教她本事。就这样按照旁人的眼光看来,他们与平常的师徒无疑,徒弟有困惑了,师父帮着解答,没什么不妥并没有丝毫的不对劲,这要是说起来赫连婧琦绑架了他的家室,恐怕也是没人相信。
赫连婧琦将自己想问的东西都问了个遍,清楚了才点点头说一句:“明白了。”这样的场面并没有什么不和谐。赫连婧琦笑着谢过师父,抱住书就慢慢地离开这个花园。
在一旁看的男子也有些迷茫了,这个赫连婧琦似乎没有像民间传闻那样嗜血无情。不过,也可能在这里她压抑住了自己的本性。
“丏乌,你去帮我查一下赫连婧琦从小到现在的事,越详细越好。”安雪皓看着离去的那抹红色身影,最终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需要更清楚的知道她的事情才能更好的把控局面,对于她他也知道表面不知其中,这个人有太多的变数。丏乌便是身边的那个男子的名字,听到这个指令他自然不能拒绝,一口应下便离去。
从这园中离去的赫连婧琦出了门之后并没有走远,她站在门边上细细的听着他们的话,在听到安雪皓的那句话时,她也只是邪魅的勾唇笑了一下,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笑完这一下就是冷若冰霜有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赫连婧琦回到书阁,想着刚才安雪皓说的那一番话,心中更是五谷杂味,好评么?自从她来到这个国家就能听到大量的诋毁,什么妖女那是最多的,她拥有的能力不是自己想要的。想着她伸出手,细细的打量自己的双手,正面反面一直如此反复观看,看着她又露出似是嘲讽的笑容。
什么诋毁,什么辱骂,说到底都是嫉妒吧,若是他们是她,他们还会这么说吗?若是他们拥有她这般宠爱,谁会说她是妖女?若是他们像她一样,拥有这样的能力,他们是不是说自己是不祥之物?如实他们也有像她一样的权利,是不是还会说自己该死?相对的来说,都是嫉妒,人总是会喜欢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嗤之以鼻,表示自己有多么不屑,却又满怀期待着。若是有一天他们的到了他们想要的,试问,有谁愿意放弃,谁还愿意像当初一样嗤之以鼻,一脸的无所谓。
赫连婧琦冷笑着,走到书阁的窗边,看着窗外种着的那一株腊梅,在师门待了有一段时日,已是入春,腊梅的树枝上已经渐渐地冒出绿色的嫩芽。每个人都和这嫩芽一样,出生之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只要长大就好,至于怎么长都不是自己定的下来的。
“啧。”赫连婧琦看着窗外的腊梅,嘴里一时发出声响,嘴角轻轻上扬,看着一只白色的信鸽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也知道,那大概是鼓秋她们给自己传来的信息,人虽在外但也不能对家中事务一概不知,那么到时回去之时定然会出现一些逆转。虽然她清楚的知道,没人能够撼动她在赫连建永心中的地位,但是难免有时候会出现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所谓世事难料。
信鸽飞到窗口,站在窗上,赫连婧琦伸出手抓住信鸽,把绑在它脚上的信纸拿下,慢慢地展开来看,纸上的内容不多,大概就是讲了一下赫连煜晗的事情,说他如何对赫连建永的政务上心,多勤奋,到处跑着拉关系。看到这些,赫连婧琦笑着摇摇头,赫连煜宸死了,他没有了劲敌,却也依旧防着后面的皇子,生怕一个意外将自己顶替下去,还有一部分原因大概是想跟自己对抗吧。可是,要知道,她所做的不过是想要自己开心罢了,并不针对谁。
将信鸽放飞,将手中的信纸撕碎,赫连婧琦回到原来的书架之前,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