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且思还是咬着不肯放手,说:“我还忙得过来,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郑琴缺也争了起来,说:“这怎么能是小事呢?陛下的事都是大事!我来!”
燕玖看着他们两个,问:“这个事有什么好争的?办个婚礼而已!”
郑琴缺却很没良心地笑道:“做些前所未有的事,譬如女帝娶亲,总会让人觉得有点小兴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闻人潋,这次正好可以戳戳他的脊梁骨,我很是兴奋,陛下还是成全我这点小心思吧!”
燕玖对他简直没话说,白了他一眼。
洛且思说:“婚礼我可以不抢,可是要我抽身于外我可不愿意。宰相大人日理万机,不如将一些闲杂的事交给我吧,比如说,闻人潋那日的打扮,是否应该娇艳一点?真想看看一向骄傲高贵一身素色的闻人潋穿着大红喜服浓妆艳抹的样子,最好打扮得女人一点。”
燕玖说:“他就算不打扮也长得像个女人,长得像女人的男人都好看。”
郑琴缺忽然沉下了脸,因为燕玖曾经夸过他好看,他在大殿内随意走动,寻了个比较光彩照人的古董能够反射自己,看看自己的容颜。
嗯,挺像个男人的,是好看了点。
洛且思又说:“陛下,要封妃得有个封号啊,越响亮越好!是闻人妃呢?还是潋妃?”
燕玖说:“不如叫贤妃,圣贤山庄的贤。”
郑琴缺笑道:“好字!”
燕玖竟然能这样笑着调侃闻人潋之事,可见她恨足了闻人潋,这次让他再也翻不了身,是必然的,万事做绝了去,这可不就是他闻人潋想看到的?
闻人潋说过,他喜欢失败的过程,可是这一次失败,他的尽数爪牙都被燕玖除去,剩下那些为数不多的,他被锁在这深宫之中,纵使他闻人潋再聪明,也无法伸出手去。
被封妃的诏书下来,他倒是一脸淡然地接过诏书,嘴角还有一抹不知深意的笑,颁诏书的太监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给了他一个脸色之后便出去了。
他住的这座冷宫,堪称大牢,燕玖派了最得力的部将守着,深宫护卫重重,就算有人敢进来救他,那也是死路一条,燕玖防闻人潋就跟防瘟神一样。几个太监私下里说起闻人潋现在还笑得出来,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宫中上下都知道燕玖恨不得杀他而后快,并且送完一日三餐的餐饮之后不得逗留,就为了不让别人同他说话,再让他钻了空子。
多说一句话,他便有可能会多一个助他逃离的法子。
闻人潋将诏书扔在一边,拾了几粒米饭喂养停留在狭窄后院的几只鸟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面露笑意,不知道是自知寒凉还是真的恣意洒脱看得够开。
那几只鸟儿飞过宫墙,却被袭蓦城叫人全部射杀下来,全部带去给郑琴缺,说:“这是今天射杀的,一只没漏掉。”
郑琴缺说:“今日少了。”
袭蓦城说:“估计闻人潋也意识到这种传信方法已经不管用了。”
燕玖粗略地看了那几只小鸟,就是几只普通的野鸟,也没有绑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问:“难道你们怀疑闻人潋用这种鸟儿传信?怎么传?”
郑琴缺说:“陛下相信这个世上有鸟语吗?”
燕玖惊讶:“难道闻人潋用鸟语传信?他会鸟语?”
郑琴缺只是摇头,摆弄着这几个鸟儿,说:“他闻人潋会不会鸟语我不知道,只是这个世上还是有这种传闻的,你看着几只鸟儿,虽然看起来是普通的鸟儿,可是它们的羽翼下面都有一个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这些伤口是当初为了把一个小磁铁放进去,就如同信鸽的原理一样,被放了小磁铁的小鸟会被训练,用于传信基本是神不知鬼不觉。”
燕玖叹服,没想到闻人潋还有这种手段,她还是小看了他!
郑琴缺说:“这几天射到的小鸟里,十只里面便有四五只是放了这种小磁铁的。看来闻人潋的势力还未放弃!”
燕玖说:“留活口,留得不经意一些,顺着这些小鸟找到剩余的爪牙,杀无赦。”
袭蓦城说:“就躲在绥城中,已经杀了一些,剩下的不多,就是比较警惕,很难抓到。”
燕玖说:“那就加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