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月已经有些适应他这种对莫名其妙的地方感兴趣的毛病,随口答道:“沈相宁自然不如你给的钱多的,十两银子外加一个金元宝不是?”
“若是沈相宁带你回去,你能拿到的可不止这些了。”
“此次我为钱财,不为良缘。公子可问够了?”一想到自己跟沈相宁那晚被他想象成那么一出戏,沈步月便浑身不舒服,而且不知为何,这话从楚云深嘴里说出来,更让沈步月感觉不适,因此站起身来又对楚云深下了一次逐客令。
这次楚云深却没有再纠缠,只笑笑的再次打量她一眼,便摇着素白扇面的折扇走了出去。
只不过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转过身子来晃了晃手中扇子:“可会写字?不如哪天帮我题个扇面?”
沈步月面色微微一怔,想起自己与他在宛城初遇那次手中所拿的只题了“珈蓝”两字的扇面,心中警惕,却掩饰很好的摇摇头:“公子多虑了,既然是穷的兄妹两个都得出来做工才能谈婚论嫁,哪里来的钱给我们念书?”
“不会……不如寻个时间我来教你?”
楚云深一脸诚挚邀请,却没等沈步月回答便自顾自收起扇子来走了。
简直让人搞不清是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
沈步月坐了回去,四顾房间。这房间虽然是客房,但毕竟是主屋,比沈步月这几日住的大通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妃色床帐挂在红木床榻上,旁边是个宽敞的衣柜。屋内东西不多,但却摆放的井然有序。
但在沈步月看来却乱成一团。
莫名其妙得了沈信青眼的乔萱究竟是那方势力安插的棋子?于月景为何又执着于一个丫鬟给沈相宁当侍妾?还有楚云深,楚云深究竟对自己了解到什么地步?他选择在此时与沈信一家一起出现在杨家,又对沈相月如此,究竟是意欲为何?
太多太多的谜团围绕的在眼前,她是为了刚刚开始的计划来探明情况的,此刻却好像是被更深的迷雾笼罩住了。
楚云深,楚云深。他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