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都哭了:“将来要是被扔坏脸,怕没人要了。”
为这是,郑争妍还真把郑飞黄夫妇请来了,郑世袭抢先一步说:“爹,大娘,争妍命令下人们站成一排,供她扔石子玩,你们看,个个都鼻青脸肿,不知被扔了多少次?”
“我扔了你们谁啊?站出来说!”郑争妍凶狠地问。
没人敢说,她得意了:“没人承认我用石子扔他们,是你用弹弓弹我的。”
“他们不敢说,但我都看见了。郑争妍,你没有开妍姐姐的贤淑聪慧,没有立妍姐姐的温柔巧思。只会仗着爹和大娘的包庇,作威作福,玩弄下人,践踏别人的尊严,还不承认错误,你这个泼辣,刁钻,愚蠢的刁妇!我以前称你姐姐都是抬举你了。难怪没人来向你提亲,我看,整个郑府的男人,没有一个愿意娶你,你倒贴都没人要。以后若再让我看见你用石头扔别人一次,我就用弹弓弹你十次,直到你求饶为止!”
郑世袭能说会道,郑争妍说不过他,被他气得哭了:“爹娘,世袭从至幸堂回来,带回一个弹弓,就对女儿如此无礼。你们要重罚他,重罚他!”
“世袭,你刚才说的话是谁教你的?”大夫人怀疑是秦雨青教的。
郑世袭玩弄着弹弓说:“大娘,这些话还用人教吗?整个郑府都知,大娘有三个女儿,开妍姐姐,立妍姐姐,甚是讨人喜,可这个没人要的争妍留在家里讨人烦!不如寻一凶狠的女婿,将她嫁出去,治治她那无礼的脾性!”
“世袭,你这弹弓是从哪里来的,容易伤人。”郑飞黄问。
郑世袭不说是从至幸堂带来的:“争妍没有弹弓呢还伤了那么多人。我玩弹弓,只射靶子,不弹人,以便将来练习射箭,护我大明福建海岸!”
“世袭,你说的对,护我福建海岸。你确实长进不少,明理识人,理想远大。但争妍是你姐姐,你让着她点吧。”郑飞黄心中也分得清谁对谁错,但奈何郑世袭无后盾,只能让年龄小的忍让年龄大的。
“她若不做恶事,我怎会用弹弓教训她?”郑世袭觉得自己在理。
郑飞黄对郑争妍也无法,都十三岁了,脾性已成,难改啊:“三个女儿同时教导,怎么争妍你就如此无德?现在,连你弟弟世袭都会讲,你不如两个姐姐。夫人,你看怎么办?”郑争妍觉得受委屈了,坐在地上哭,大夫人安慰她。
“好了,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吧。争妍无端用石子扔下人,其行恶劣,禁闭三日。世袭不顾长幼有序,对姐姐用弹弓,同样禁闭三天。”郑飞黄做了总结。两个孩子的闹事结束了。
但大夫人心中积存的不快爆发了:昨日郑世渡说,明俨有董友姑做主母是明俨的福气,这是在众人面前称赞董友姑,连带着辱骂我这个主母啊!今日世袭去了一趟至幸堂,也不知董友姑和秦雨青哪个女人给了他一个弹弓,弹得争妍满身是伤,还把争妍骂得大哭一场,这些话,怎么听都不是小孩子能说得出的。
大夫人往右侧,看着至幸堂,心中怒火,妒火,恨火难灭:董友姑,指望你除去秦雨青已无望,但你联合她与我抗衡就不对了。我不需你这个不听我话得媳妇。原本打算让你们在至幸堂多得意几日,但今日,争妍受气,我实在难忍。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拖泥带水,趁现在,你们的男人郑明俨去金门了……
夜幕降临,大夫人带着捞月来到五夫人居住的禛珙院,令守卫不要出声,推开五夫人的房门,五夫人和芋头从床上狼狈地爬起,穿衣。
大夫人揶揄:“曾芳茹,多次叫你将老爷的心收在府中,你总是敷衍塞责,原来是有野男人。”
五夫人和芋头都吓得面貌失色,五夫人跪地:“夫人,不是芳茹不听你的话,只是老爷于我实在无心,芳茹留不住老爷的心啊。”
“留不住老爷的心就罢了,连寂寞也耐不住吗?”大夫人讥讽,恐吓:“若让老爷知道了,我该怎么保你们呢?”
“不要啊,夫人,如果老爷知道了,奴才必死无疑。若夫人放过奴才,奴才愿为夫人的大恩大德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芋头跪下为自己求情。
五夫人也为自己说:“夫人,如果老爷知道了,不仅芳茹颜面无存,芳茹的娘家也难过,还有世默,将来如何做人?芳茹会比四姐纡纾还丢人,下场更惨啊。”
五夫人和芋头都惊恐万分。
大夫人坐下,耻笑:“果然是对露水夫妻,一到利害分明时就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了。我也没心思要揭发你们,但想要此事不让老爷知道,很简单,锁住我的嘴。”
“奴才岂敢?”芋头说。
“你可以的,芋头,”大夫人对他们说出了保命的出路:“芋头,你是大少奶奶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