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宋宴冷喝,“你明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想要的,只是你一人罢了!靳月,你是本王未过门的妻!本王的小王妃!”
马车内,花绪内力被封,身子疲软无力的靠在车壁处,明晃晃的剑架在她的脖颈上,锋利的剑刃,随时都能切开她的肌肤饮血。
“把人带出来!”宋宴低喝。
有侍卫,快速将人花绪拽出了马车。
明珠身形一震,终是按捺住,紧了紧手中剑,手背上青筋微起。
曾经,她们为燕王府出生入死的卖命,今日,却成为燕王府要挟大人的俎上鱼肉,思来真是可笑,这就是姐妹们用鲜血来维护的信仰?!
呵!
靳月咬着牙,“放开她!”
“大人?是大人!大人!”花绪声音孱弱,发髻凌乱的跪倒在地。饶是如此,她已气息奄奄,虚弱得再也站不起来,周身上下血迹斑驳,无一处完好。
宋宴忽然笑了,“听到了吗?她在喊你大人!月儿,你忍心吗?这都是你最忠心耿耿的部下,是你生死与共的手足,你忍心不认她们吗?”
袖中五指蜷握,靳月绷直了身子,眸中怒火正盛,“宋宴,你莫欺人太甚。”
刀刃隔开外皮,有鲜血沿着刃口徐徐滑下,花绪面色惨白,努力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靳月,对于外伤浑然不觉。
都说大人死了,可她们就是不信。
大人武功好,心肠好,老天爷怎么可能如此不长眼?
事实证明,老天爷长了眼,看得分明!
“花绪!”靳月惶然,心如刀割。她是忘了当年的事情,可是生死相交之情,刻在骨子里,渗入血脉之中,是至死都不能拔除的情义。
情字当头,义字当先。
当年的一帮姐妹,说好的生死与共,谁都不会抛下谁。
“这么紧张作甚?”宋宴趾高气扬,“她是女子军的叛徒,是燕王府的罪人,随本王处置!本王今日要斩杀与她,谁又能多说什么?哪怕枭首悬于城门前,亦……”
“你闭嘴!”靳月怒喝,“她们曾经效命于燕王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滥杀,宋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拿起刀剑的时候,可想过你自己的脑袋,是怎么留在脖子上的?”
宋宴冷喝,“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帮草芥,能为燕王府效命,是她们的荣幸。”
“能把践踏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太难得!”靳月掐算着时间,拖延得似乎差不多了,“一句话,小王爷要如何才能放人?”
“只要你去皇上面前,承认自己就是我燕王府的靳统领,本王保证花绪能安然无恙,不受丝毫损伤!”宋宴也是没辙了,看到她跟傅九卿的情分愈发深厚,他便再也不想等下去。
分明是自己的,怎么到了最后,却成了他人的所有物?
“这是欺君大罪!”靳月勾唇,“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实情,怪罪下来?”
宋宴倒也不急,“你本就是靳月,何来欺君之说?只要傅九卿一封休书,本王保证绝不会计较你们此前之事,本王会好好待你!”
“大人!”花绪笑得凄惶,倒伏在地上,眸中含泪,“不管你是不是大人,属下都不会成为任何人,威胁大人的刀!”
说时迟那时快,花绪猛地皱眉。
“花绪?”
“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