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甫想了想,也没反对。
反正学着没有坏处,最起码也能强身健体。
再说了,会些工夫,以后再跟先前一样,遇上不讲理的来打架,也不会吃亏。
翌日,比桂老夫人预计得还快,里头裁缝正给温宴姐妹量身,曹氏就拿着帖子从外头进来了。
“武安侯府上送来的帖子。”曹氏道。
桂老夫人笑了声,接了帖子看了,道:“说是三天后请了一群老家伙们赏花、叙旧,她还没有见过我们家里几个小的,让哥儿、姐儿们一块去。”
温宴刚量好,扭头看向老夫人。
曹氏疑惑道:“咱们和武安侯府还有旧?”
桂老夫人微笑着,没有多说。
温宴一看老夫人这个神色,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没有说出来的话。
有个鬼的旧!
也是,她上辈子进京,宫宴上也遇见过武安侯府的姑娘们,彼此都陌生,也没有什么往来。
“您和我们说说那武安侯府?”温宴问道。
“老婆子连他家府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桂老夫人哼了一声,“不过侯夫人与我,以前倒也认得。”
武安侯府是世袭罔替,比传到头的定安侯府有脸面多了。
可毕竟当年都在旧都临安,一个圈子,多少有些往来。
桂老夫人和武安侯夫人的关系,在当时也是可以的。
以老夫人的面善,也不至于好端端的要和谁交恶,起码面子上不会出错。
可攀比,无处不在。
家世是没法比了,就比儿子。
待武安侯府随先帝迁都入京,两人不能当面比了,书信往来上还会提。
温子谅从小功课出众,桂老夫人腰杆笔直,比儿子,她不可能输!
武安侯夫人自知比不过,后来书信也就少了。
桂老夫人没有乘胜追击,而武安侯夫人在温子谅高中之后倒是来过信贺喜,一如她在温子谅出事之后,亦写信安慰老友。
这也仅仅只是书信而已。
自打他们搬入京城,这些从前往来多的人家,桂老夫人依着礼数,还是递了帖子送了些礼的,但回应都是淡淡的。
直到今儿,武安侯府主动来信,邀请桂老夫人带孙辈登门。
这看的是什么?
自然是昨天温子甫被召进了御书房,而皇上又给温家姑娘们赏赐。
覆盖在定安侯府上头的乌云散得多了,一个个的,就迫不及待往里头看了。
至于是示好、还是为了打探各种消息,那得去了才知道。
温宴又问:“您说老家伙们,还有谁呀?”
“不知道,”桂老夫人说,“都是三十几年没见过的人,叙旧也不知道叙什么。”
温宴想了想,道:“兴许是离开临安几十年,张口都是一嘴的京城话,几乎听不到乡音,您给她们说一说,也让她们怀念怀念。”
桂老夫人仿佛是很喜欢温宴的这一个说法,抚掌大笑。
只三日工夫,新衣裳是来不及做了的,好在,从临安带来的春装也能够应付。
曹氏花钱就花在刀尖上,出门的衣服从不马虎。
三天后,桂老夫人带着温辞、温慧和温婧去了武安侯府。
温宴没有去,她初潮来了,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