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愕然,“祖父和祖母一起抽二伯!”二伯这个作死小能手,这次看来是作了一次大的死,连祖父都动手了,“二伯闯了什么祸?”
“不知道。”晏菁摇头。
等晚上,傅知行为晏萩解了惑,“二伯和鲁王来往过密,有人看到他们一起上茶楼饮茶,不只一次。”
晏萩想了想,道:“我二伯这顿抽,挨得有点冤枉呀。”若晏二爷真投靠了鲁王,鲁王只怕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不定鲁王和二伯,反其道而行。”傅知行淡笑道。
“鲁王和我二伯有这脑子?”晏萩表示怀疑。
傅知行哑然失笑,“二伯听了这话,不会高兴的。”
晏萩塞了瓣桔子到他嘴里,傅知行皱眉,“今年的贡桔有点酸,没有去年的好吃。”
“日照不够,果糖没有转化过来。”晏萩把桔瓣放进嘴里,这种酸甜的,她更喜欢吃。
“今天翻看农书了?”傅知行笑问道。
“没有啊,今天小十四来了,陪她了会聊天。”晏萩又拿起一个贡桔剥皮。
“时辰不早,吃了这一个不许再吃了。”傅知行叮嘱了一句,“我去沐浴了。”
腊月二十九,齐王和晏四爷押解那十几个罪臣回到了京城,圣上将这群湮灭良心的官吏送进了大牢,年后再行处置。
大年初一,边关又传来捷报,乔握瑜一箭射杀了西靼先锋,使得西靼大军溃败三百里。圣上大喜,“不愧是景国的好儿郎。”
将领在边关浴血奋战,圣上也不吝啬赏赐,不仅赏了物,乔握瑜的品级从正六品百户晋升到正五品千户。武将立战功,品级晋升的要比文官快。
初二,出嫁女回娘家,晏萩从曾玉致那儿得知晏三太太给晏芝寻了户人家,“姓石,翰林院的史官修撰,三十七岁,是个鳏夫。”
“他妻子死了几年了?”晏萩问道。
“两年多快三年了,是病死的,有两个女儿,大的那个十岁,小的那个七岁。”曾玉致都问清楚了的,“约着元宵节那天见面呢。”
“希望三姐这回能得遇良人。”晏萩真诚祝福。
过年期间,走亲访友,吃吃喝喝,就到了上元佳节,还没入夜,街边店铺就挂上了花灯。傅知行从宫里出来,经过长街,想起晏萩早上说,想吃糖炒栗子。
傅知行下马车,去买糖炒栗子,买好一包,要回车上时,瞧见花灯摊子上挂着一盏抬头望月的兔子花灯,兔子做的惟妙惟肖的。
“这兔子灯怎么卖?”傅知行走过去问道。
“十个铜板。”摊主笑道。
随从从钱袋里掏出十枚铜板,摊主取下了花灯。
傅知行提着花灯回府,卓儿很喜欢,“小兔兔,小兔兔,吃萝卜的小兔兔。”
晏萩依在窗边,“你不会就用这盏花灯就把我们母子给打发了吧?”
“吃过晚膳,带你和卓儿出去观灯。”傅知行笑道。
晏萩翘起唇角,“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