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弃也得放弃。至于本公子的安危,先生不必忧心,本公子早有安排。”
纪先生叹了一声,“如今看来,公子同平武侯石温私下里早有安排,老夫倒是显得多余。”
萧逸连连否认,“先生又说笑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自然要行非常事。先生稍等等我,我先去处理点私事,晚饭之前肯定能回来。”
一身戎装的萧逸,腰佩利剑,起身离去,迅速离开军营。
还有一拨人等着他去杀!
这一次,他不再仁慈,只留一个活口,给平亲王萧成文带话。
……
梅少监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他双眼充血,衣衫不整,身上还带着味道。
他顾不上这些,他要尽快见到陶太后。
“老奴该死!老奴愧对娘娘,辜负了娘娘的嘱托,老奴无能啊!”
梅少监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磕头请罪。
陶太后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成功。
她一脚踢翻了小杌凳,“那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萧逸?本宫给你的圣旨呢,难道萧逸当真敢公然抗旨?”
梅少监哭着说道:“萧逸贼子,不仅公然抗旨,他还,还……”
“还怎么样?说!”
陶太后厉声呵斥。
梅少监哭得啊,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他擦了一把眼泪,说道:“萧逸贼子竟然口出狂言,说,说如果娘娘继续追着他不放,他就……”
“他就如何?”
陶太后被梅少监一句话断三次的说话方式,折磨得火气升腾。
若非是她身边的老人,她早就一脚踢过去,命人把他拖下去。
梅少监哭着说道:“他就要灭了陶家满门!”
“放肆!他敢!”
陶太后怒火攻心,气得浑身发抖。
她咬牙切齿,“她真的这么说?”
梅少监重重点头,“老奴不敢胡说八道,萧逸贼子的确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他以前的老本行就是专门干刺杀。他还说,当年他在金銮殿胆敢杀害陶大人,早就准备好了后路。娘娘,萧逸那个人就是个疯子啊!”
陶太后脸色煞白,气得!
“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谁给他的胆子,连本宫都敢威胁。他就不怕朝廷治他死罪吗?”
梅少监忙说道:“萧逸说,只要娘娘肯放弃追杀他,他就放弃兵权,远走他乡。”
“还想远走他乡,他做梦!本宫就不信治不了他。本宫要铲除东平王府,让东平王府上下所有人给他陪葬!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狠,还是本宫手段更高一筹。”
陶太后动了真怒,势要杀人泄愤。
“娘娘使不得啊!”
梅少监急了,果然一切都没逃过萧逸的预料。
“萧逸贼子说了,如果娘娘杀东平王府的人,娘娘杀一人,他就杀十人。他还说,娘娘要是不信他,大可以试试看。”
哐!
陶太后直接掀翻了小几,怒气攻心,胸口上下起伏。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梅少监连连磕头。
陶太后面色狰狞,眼神很可怖。
她喘着粗气,许久许久,才压下心头的怒火。
她尽量平复心情,冷静问道:“你可知道他有何依仗?先皇过世,平武侯石温离着老远,他有什么依仗敢如此嚣张,还敢威胁本宫,要灭陶家满门?他哪里来的底气?本宫就不信,金吾卫和禁军还防不住他一个人。”
梅少监斟酌着说道:“老奴打听到,萧逸贼子早在当年平息诸侯王作乱的时候,就开始悄悄养私兵,据说有上千人的私兵队伍。”
“他的私兵养在何处?”陶太后怒声问道。
梅少监轻声说道:“若是消息没错的话,萧逸贼子的私兵就养在富贵山庄!”
“燕云歌那个富贵山庄?”陶太后蹙眉。
梅少监连连点头,“正是燕云歌名下的富贵山庄。”
陶太后连连冷笑,“燕云歌私藏反贼,同罪!”
“可是,朝廷尚未公开对萧逸治罪,而且还要顾忌到西北的战事。如果动燕云歌,筑阳郡主同广宁侯燕守战,恐怕不会坐以待毙。”
梅少监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觉着刚才那番话分量不足,又补充道:“陛下为了乌恒一事烦恼,广宁侯燕守战是不可忽略的一支军队,恐怕陛下也不同意动燕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