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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沈书文第一次尝到燕云歌的厨艺。
他突然感觉很饿,肚子很空,能一口气吃五碗米饭,还不带打嗝。
吃得太认真,都没时间说话。
好吃吗?
嗯!
连连点头!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吃得不顾形象,叫人看笑话。
萧氏哈哈大笑,“云歌做鱼的手艺,还是极好的。吃过的人都说好吃。以后有机会,让她做个清蒸鱼,味道也是极好。不过,想吃云歌做的鱼,也得看运气。只有她自己想吃的时候,才肯下厨,拿出十成十的本事。”
燕云歌顺着母亲萧氏的话,说道:“做一次鱼,能满足一段时间的口腹之欲。今日吃了鱼,过年之前我都不想吃。”
她好吃,但是不贪食。
喜欢吃,也不能天天逮着一样东西吃,会吃腻的。
一旦腻了,从今以后,生活中就少了一份美味,岂不可惜。
所以,燕云歌对饮食,好吃,却又能做到节制。
沈书文问道:“云歌妹妹似乎对养生之道也有钻研?”
燕云歌摇头,“并没有特意钻研。无非是老祖宗说的阴阳调和,中正平和,也就是说凡事都要有个度,得讲分寸。这个道理,用在饮食上也是可以的,任何饮食,也要讲究一个分寸尺度。不能因为好吃就暴饮暴食,也不必时时忌口。想吃,就吃点。不想吃,也不用勉强自己。”
沈书文连连感慨,“和云歌妹妹比起来,我是白长几岁。酒菜可口,便敞开肚子贪吃,毫无节制,实在是羞愧。”
燕云歌抿唇一笑,“沈表哥不必羞愧。你是因为平日里油水少,所以一时忍不住。此乃人之常情,又都是亲戚,自然是敞开了肚子,不用顾忌形象。”
萧氏也说道:“饮食上面,书文,你不要太过俭省。若是身上不宽裕,你说一声便是。你也不要因为银钱的事情,感到有负担。将来,你总有机会出仕做官,届时说不定云歌她们还需要你来照拂一二。”
沈书文起身,躬身拜谢,“谢谢表姑,谢谢云歌表妹!没有你们地支持和鼓励,我在京城的求学之路,不会如此顺利。将来,若有出息,定有回报。”
萧氏含笑说道:“回报不回报,以后再说。你难得上门一趟,文章又得到大儒赏识,今儿多吃点,权当庆贺。你无需客气,也不要感到不好意思。自家亲戚,没人见怪,更不会有人出去胡说八道!”
沈书文从善如流,果然坦然了一些。
饭后,如约前往花园湖边小亭钓鱼。
大冬天,西北风刮在脸上,冷飕飕,脸疼。
阿北早有经验。
用屏风将小亭围起来,挡住寒风。
小亭内,烧了两个火盆,暖洋洋的。
面对湖心,露出两个口子,正好观察浮漂情况。
特意搬来木椅,铺上厚厚的棉垫子,暖得很。
除此之外,还准备了黄铜手炉,暖手用。
还置办了热茶点心。
今儿钓鱼,绝对是五星级的钓鱼服务。
沈书文手持一本书籍,这会倒是没心思看。
看着小小亭子里的布置,他笑道:“今儿钓鱼,倒是享受。不由想起在家的时光,冬天读书累了,出门野钓,躲在背风处,身边老黄狗相伴,别有一番滋味。如今想来,甚是怀念。”
燕云歌笑道:“改日,沈表哥若是有空,可以约着一起出门野钓。”
沈书文说道:“云歌表妹将来若是有机会,去我家乡看看,景色颇美。”
“希望有机会出门到处走走看看。”
二人进入钓鱼状态,都安静下来。
萧氏坐在绣楼二楼窗边,窗户开了一条缝,能看到湖边情况。
她越看越满意,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她同心腹嬷嬷唠叨,“你看云歌和书文,如何?”
心腹嬷嬷知她心意,“娘娘是看好沈公子的前程,打算将四姑娘许配给沈公子吗?”
萧氏没有否认,只是沉默。
心腹嬷嬷往湖边望了望,说道:“沈公子人才极好,模样也周正,家风教养,都挑不出毛病。唯一遗憾的是,沈家败落,已经算不得世家。四姑娘嫁给沈公子,会不会太委屈?”
萧氏小声说道:“关键是人好,云歌不讨厌他,二人能说到一块去。”
心腹嬷嬷笑了起来,“娘娘说的对,四姑娘对外人很少有笑脸。这位沈公子,倒是难得,能得到四姑娘地赏识。”
萧氏抿唇一笑,“云歌佩服有本事的人,从来都是。她不看重家世,她看中人品和才学。我了解她,我知道她不讨厌沈书文。”
听这语气,恨不得立马就把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