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这李庆却是个奇葩,搞得薛藤现在都有些措手不及,只得连忙向花子虚使了个眼色,要他帮忙再劝一下。
花子虚于是凑到了李庆耳边,小声道:
“这薛家别看是外来户,不过当初刚到的时候却是县主簿亲自接待的,来头恐怕不小,我看大官人不如就暂且卖他们一个人情算了吧。”
李庆冷笑道:“他若是想以势压人,我自有手段应对。”
花子虚见劝他不成,心里愈发的郁闷了,
李庆满脸奇怪的看了花子虚一眼,问他道:
“这薛藤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花子虚连忙推脱道:“哪有什么好处,不过的朋友之间帮个忙罢了,而且我确实也觉得这对大官人你不是什么坏事。”
李庆却是不信,
以这花子虚的尿性,可不是能热心帮别人忙的。
李庆猜得确实不错,
花子虚昨天去薛家赴宴的时候,在那薛藤院内撞见一个丫鬟,甚是喜欢,期间还找了个机会拉着人家到暗处亲嘴,
就在他要“拔剑入鞘”的时候,薛藤却突然出现,大怒之极的说要把他捉去见官,
花子虚自是一阵求告谢罪,薛藤这才松了口,不过却要他来帮这个忙,
若非如此,花子虚才懒得理薛藤的事呢,哪会像现在这样接二连三的劝说李庆。
不过花子虚这时也有些回过味来,觉得昨晚的事甚为蹊跷,
故而此时劝了李庆几次后,花子虚就觉得够尽力了,于是向薛藤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接着便搂着女人喝酒,再不理会其他。
薛藤心里暗暗气恼,与李庆又话不投机半句多,很快就起身愤然离席,走下酒楼去了。
这薛藤事情还没成的时候,就曾在他父亲、兄弟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过,
现头来却突然吃了这么大一个鳖,被他那些兄弟得知后,自然又是一阵嗤笑,心里便愈发的恼恨起李庆来。
李庆自是不知他的仇人又多了一个,
即便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刚才出面与他交谈的,是薛家真正的拿主意的那个人,他或许才会慎重的考虑一下,
但这薛藤这种分量的人,却根本还不够格。
李庆也根本没把此人放在心上,在薛藤离开后,便又花子虚喝起酒来,
当然了,李庆劝人喝酒的时候,大都自己只喝个一小口,便放下就被吃东西,花子虚没留心看他这小举动,却往往一口干了。
所以喝到最后的时候,花子虚已是酩酊大醉,李庆本人却什么事都没有。
花子虚既已醉,便让他身边的女人扶他去酒楼的房间睡下,
不过李庆却打发着那女人离开,让玳安帮忙扶了,劝说道:“嫂子在家里等你回去呢!”
花子虚口中喃喃道:“理会那女人作甚?”
但李庆却不听他的,让玳安搀扶着他往楼下走去。
花子虚醉得都不成样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去哪,只能任由李庆把他送回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