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之后也怕麻烦了皇后,想着我们在宫中也只是暂住,等出去之后了再寻不迟,加上荀云一向机敏,说不定知道我们在宫中,会想办法通知我们!”兴南王妃想想,顿时觉得后怕起来,不是她不信任荀云,只是兴南兵变,她知道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相信。
青衣见兴南王妃神色担忧,遂安慰道:“不必担心,本宫也只是预防万一,这荀云或许是先出去然后看见了武林人士先行逃去了也不定。”
“希望是吧!”兴南王妃忧虑的神色因青衣的安慰而缓解了一些。
酉时将近,青衣道:“晚宴该开始了,本宫得早一点出去,与众大臣们说说话!”
青衣着一身黄色绣飞凤皇后礼制朝服,一袭琉璃国进贡的南珠头面,凤髻雾鬓,轻描丹眉,淡施脂粉,更显得端丽冠绝。
虽自从云澈出征之后,她很少打扮自己,但是今晚有太多大臣家眷命妇在场,她还是着重打扮了一番。如此端丽中透着淡雅,倒十分适合她今晚要扮演的角色。
今晚是开年宴会,祝祷的好话自然是少不得要说的,她把紧绷的情绪先放缓了一下,然后,觉得妆容过于清淡,又叫人匀了一层胭脂,这般便更觉得仿若出水芙蓉,明媚照人了。
富丽堂皇,本就是天家贵人该有的面容。
离开了凤绡宫来到丽台。只听得百官与命妇们纷纷下跪相迎,青衣凤袍迤逦一路,大块的青石板砖上在南山的指挥下,被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石板道路上的积雪被扫在一旁,远远看去,便仿若是两条洁白棉絮围着的青色小道,青衣脚步轻盈,缓步而来,金黄色的裙裾拖行在她身后,像极了凤凰的美丽的尾巴。
“都起来吧!”青衣口中带笑道。
南山在一旁高喊:“皇后娘娘有旨,诸位入座!”
“谢娘娘!”众官叩拜。
后妃全部都来了,丽贵妃抱着御侮太子出席,她的位子位于青衣左侧,青衣本该是主位的,但是因今晚宝贵太妃也来了,所以,青衣主动把主位让了出来,让宝贵太妃就座。这也倒不算是僭越,因为宝贵太妃辈分到底摆在那里,宝贵太妃也不退却,欣然就座,这个位子,形同太后,她已经盼了许久,即便知道现如今自己坐在这位子上不是一个意义,但是她也不在乎了。
百官对青衣主动让位表示了赞赏,但是也有几个不认同的,认为皇后就是皇后,即便宝贵太妃是先帝的贵妃,可到底现在是皇上主政,皇后是国母,开年宴该是由皇后主持才合祖制。所以,这几人反而觉得青衣过分谦卑,不够大气,压不住场面。
慎贵妃与淑妃坐在一起,慎贵妃今晚穿一袭桃红色绣大朵金黄色菊花宫裙,外披着一件名贵的貂皮披风,脂粉略重,显得丰神冶丽,风流蕴藉。
淑妃和她的打扮刚好相反,一身缎青色银线绣兰花宫裙纤秾合度地裹住她的身段,外套着一件月白色滚金边绣富丽海棠窄腰小棉袄,丹唇列素齿,翠彩发峨眉,点染曲眉,脂粉涂抹匀称,灯光映照下,只叫人觉得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慎贵妃与淑妃的容貌,叫在座的命妇震惊,纷纷存了心要效法两人的妆容。皇后青衣倒也是位绝色的女子,只是皇后多了一分威严,多了一分英气,损了女儿之气,倒叫人不那么的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