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一直跟着,不住的叫。
林二不想看它,或许是不敢吧?
只是低头,拿手捂住了脸,不住的催促道:“快点,快点!”
“没法快,前面堵车了。”
马经天有些无奈的说。
年初二,路边有很多小商贩摆摊卖烟酒,道路两侧停了好多串门买东西的车子。
大过年的,交警同志当然不会来贴罚单了。
接过马经天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颊后,林二终于忍不住向车窗外看去。
她喜欢毛驴。
同生共死的兄弟,更不会像陆宁那样无情无义,该死一万次!
临走前,就跟兄弟说说话,劝它回去吧:兄弟之间的情谊,尽了。
马经天的车速,好像龟爬那样,但车窗外,却没有毛驴的影子。
原来,它在看出二哥不给开门后,终于失望的走了。
“连你也走了--走了好,走了好,本来就该走的,呵呵。”
林二傻楞良久,呵呵笑了几声。
车子驶过这段特别繁忙的路后,前面的车流就稀疏了很多,尤其是通往高速路口的那条道上,更是能把车速放到最快。
毕竟年初二这天,很少有人*去外地走亲戚的。
高速路口收费站,只有两个值班人员,不过大过年的不收费,却发卡(很多人不明白,既然不收费,还发卡干嘛)。
前面只有两辆车子。
很快,马经天就拿到了卡,车子驶过栏杆,沿着U形道路上了高速。
刚来到高速路主干道上,一条狗却忽然从路边跑了出来,汪汪的大声叫着。
坐在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林二,猛地抬头向外看去:毛驴舌头伸出老长,哈达哈达的蹲坐在车轮前,一副‘有种从我身上轧过去’的决然。
在车子堵车时,毛驴竟然狂奔小半个城市,提前来到了高速路上等候林二了。
猛地推*门,林二跳下了车子,蹲身张开双手,只来得及喊出毛驴的名字,泪水就再次不争气的喷涌而出。
毛驴跑到了林二怀中,伸出舌头,就像兄弟的手那样,温柔的替她擦干了泪水。
“跟我走,以后都不要再离开我。”
就像梨花带雨般的那样笑着,林二站了起来。
毛驴马上跳上了车子,盘在了座椅上:话说,刚才差点把驴哥的肺子跑炸,真得好好休息些,要不然就去考个驾照,时代不同了,四条腿的就是跟不上四个轮的,听说现在考驾照时,光查体费就特么的六百多,真是宰人不商量啊。
林舞儿上车前,回头看向了陆家的方向。
那个方向,好像有一双眼睛,穿越了小半个城市,向这边看来。
陆宁能感觉到。
“看什么呢?”
宋楚词慢悠悠的问道。
足足在院子里站了一个小时,宋楚词也没半点怨言,更没有去屋子里催促陆宁。
“那边的天,好像要比这边的天更蓝一些。”
陆宁笑了下,低下了头:“真不能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拿到这块石头的?”
“不能,最起码,在我不想说之前,我不能跟你说。”
宋楚词觉得,她微笑着拒绝陆宁时的样子,绝对很优雅。
当然了,也绝对很欠揍--陆宁要是敢揍她的话。
“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说?”
“等到想跟你说的时候,再说吧。”
“好吧,那我祈祷那一刻能早点到来。”
“林武,应该是个女孩子吧?”
宋楚词眼眸一转,岔开了话题:“而且,貌似还是很有来历的女孩子。”
“你想知道她到底是啥人的话,我可以跟你说。”
“算了,我没兴趣听别人的故事。”
宋楚词摇了摇头,看着陆宁提着的帆布包:“你就收拾这点行李?”
“本来家里也没啥值钱的,这些就不少了。”
陆宁晃了下帆布包,也岔开了话题:“你让我去你家住,以什么身份去?”
宋楚词怪异的笑了下,说:“在陈婉约面前,你就是宋天问。她不在时,你就是陆宁,我的贴身助理,无论我去哪儿,都希望你能随叫随到。”
“包括你去上厕所?”
“是,在门外候着。”
“洗澡呢?”
“如果你会搓背的话,可以为我服务,但我不会给你小费。”
“可你有保镖的。”
“今天,就是她最后一班岗,你比玛丽,可让我感到安全多了。”
“你为什么总是直呼你母亲的名字?”
陆宁又岔开了话题。
宋楚词的双眸微微眯起,淡淡的说:“陆宁,如果你喜欢她,想跟她发生那种关心,我绝不会阻拦你的。”
“我可不想给你做继父,早就跟你说过了。”
陆宁很奇怪的上下打量着她,说:“不过我能感觉出,你现在对你母亲的态度,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不是以前那样亲了。”
“我想,我见过她。”
宋楚词笑了下,忽然说道。
“你是她女儿,你当然见过……”
陆宁有些奇怪,刚说到这儿就被宋楚词打断了:“我在罗布泊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