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说的没错吧......”站在一旁的玉蝶开口,看向张复的眼神中却带上了更多的不屑:“我就知道张将军没这么好说话,师父您还不信,要我说,不如让我先解决了他,有什么好商量的?”说着,玉蝶无视四周指向她的长剑,缓缓朝着张复走去。
“玉蝶,不得放肆......”沉沉的女声响起,张复看向终于开口说话的华音夫人,感觉到手中已是冷汗津津。虽然对自己的身手颇有把握,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不动声色的饮下毒药,而且毫发无伤。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在张复极力的压制中,还是缓缓从心中渗透出来。
黑纱蒙面的华音从椅子上起身,踱步到张复身前,一双美艳的眸子带着彻骨的寒意看向张复:“张将军可否知道,我华音平生最痛恨两件事.....”华音朝着桌上的茶盏撇去一眼:“一是别人试图给我下毒......二是......”
“休得造次!”华音话语未落,一个声音在大厅中猛然响起,华音转过头去,看向厅门,便见一将士手持长剑,一手抬臂扼住身前的人质,锋利的剑身则指向人质雪白的脖颈。
如张复所料,华音看到人质的瞬间,顿时脸色大变。他没有赌错,看来这女子的确是华音的软肋。
张复暗自庆幸自己派人闯入华音的房间,将房中女子押为人质。不过从兵士沾染鲜血的盔甲来看,华音的人的确不好对付。
“华音夫人,你若不想让她受伤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张复话音一落,那士兵就将怀中的人质往前一推,剑锋更加抵紧她的脖领。
萧梓夏在士兵用力的推搡下,无力的抬起眼帘朝着屋内看去。这一看,她的视线便牢牢锁定玉蝶。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她的心中升腾。没错,她早该想到,与墨文渊如此熟稔的玉蝶,又怎不是华音的手下。
此刻见到玉蝶,又想到当日自己被她逼落悬崖,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萧梓夏挣扎着向前走去,锋利的刀锋划破她的皮肤,一条血痕逐渐显现。
看到这一幕,华音的眼眸突然沉了下来,她转过头看向张复:“我最恨的第二件事,便是有人威胁我。张将军,这两件事,你倒是一件都不落的做了……”
“我一向不喜威胁他人,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还请华音夫人见谅……”张复回应。
但听得华音冷笑一声:“你这嘴倒是乖戾,不知道张将军有没有想过让它永远闭起来呢?”
“动手!”张复见势不妙,急声叫道。然而还没等大厅中的人有所反应,玉蝶身形一转,甩动衣袖,瞬间一枚枚细小的银针便随着裂空的轻响,刺入众将士的体内。
霎时间,随着长剑纷纷落地的脆响,没了气力的众人都一个个“扑通”栽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起来。
张复惊愕的瞪大双目,眼睁睁看着自己与众将士的身上凸显出大片大片的紫斑,他无力的叫道:“原来是你......”
玉蝶上前,朝着他的身上不屑的踢了一脚后,冷笑道:“不错,根本不是什么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