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刚刚给一个患者施了针,控制了他的病情,一看小李还没有回来,熬好的药也没有了,顿时皱眉。
想了想,她朝外匆匆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蒙着面纱的人给拦住了去路。
“敢问这位姑娘,白大夫在哪儿?”有一人冲着白秋落行礼,问了一句。
“就在这儿啊!”
“不知可否通报一声,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见我们一面。”那人又道。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们要找的白大夫就是我,所以有什么话你们直说就行了。”白秋落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
“什么?”
“她是白大夫?”
“别开玩笑了。”
“这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么。”
随着白秋落的话音落下,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白秋落对这些人的无理感到不悦,微微皱眉,淡淡道:“如果你们是找这一片负责的大夫,那就是我没有错了,这里除了我这个大夫,也没有别的大夫了。”
“我说小丫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便是逞一时爽快,冒认了白大夫的名字,等白大夫出来,你立刻就原形毕露了,何必自取其辱呢?”有一人走出来指责白秋落。
这人叫何辽鸥,算是这一波大夫里最年轻的大夫了。
他才三十出头,其他几个老大夫可都四五十岁了,他是其中最年轻的,天赋最好的,哪怕这样,他也比白秋落大了一倍还有余。
虽然还没见过白大夫的本尊,但很显然,白大夫的医术了得,轻易的就控制了疫情的症状,肯定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可要说这样厉害的人是眼前这个小丫头,那他的脸往哪儿搁?要知道他在医学上也算是个天才了,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不相信白秋落能做到。
而且何辽鸥这人素来看不起女子,要他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子,还是在医术上不如一个年纪比他小了一倍有余的女子,他是真的无法接受,所以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火气和鄙夷。
白秋落闻言顿时皱眉,她得罪他了?说话这么冲!
不过白秋落也不是任由旁人欺负的性子,闻言直接淡淡道:“我叫白秋落,是负责这一片的大夫,所以叫白大夫有什么错?几位应该是从调度站过来的吧,可曾见过有人去拿过药?”
如果说刚刚几人还呲之以鼻,觉得不可能是白秋落的话,那么白秋落这话一出,就让几人愣住了。
因为刚刚小李分明是说了去拿药的。
几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是不可置信,难道眼前这小丫头真是那个白大夫?
就在这时,张敢言赶来,从几人的身后挤到了前面,对着白秋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开的什么药方?”
“你是谁?”白秋落见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客气,直接也不客气的反问。
张敢言气息有些急促,他缓了缓,这才道:“我是张敢言,负责这个疫村的所有大夫,你这一片的不少病人病症都得到了控制,显然你的药方是有效的,你的药方需要给我一份,也好及时将药材发放下去,让整个疫村的病人都得到救治。”
“不可能,她……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是个医术高深的大夫?”一旁的何辽鸥无法接受的开口。
张敢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这位白大夫是大小姐亲自带来的人,我之前见过,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吗?”
“我……晚辈不敢。”何辽鸥忙道,只是盯着白秋落的目光依旧满是不可置信。
他对白秋落无法接受,但对张敢言还是不敢得罪的,毕竟张敢言医术高超,在他们这些大夫里,绝对是领头者,得罪了张敢言,没他好果子吃的。
张敢言见何辽鸥不说话了,便看向白秋落等她说话。
白秋落知道眼前这人是张敢言,更加没有好感了。
面纱下的俏脸浮现出一抹冷笑,淡漠道:“药方之前不是送了一份给张大夫吗?张大夫不如去找找?还是说张大夫因为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擅自用药,觉得我这做法不妥,要来问责?”
白秋落这话说得淡淡,但是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火气。
几个大夫顿时心里一个咯噔,所以说这白大夫和张大夫之间还有过矛盾吗?
而何辽鸥见状心里却是暗喜。
他倒是巴不得白秋落和张敢言不对付呢。
对这个小小年纪却比他医术还好的人,他是怎么都不会想要承认的。
何辽鸥这人性格太过掐尖,自然看不得他看不上的女子比他还要厉害。
张敢言微微皱眉,知道白秋落是在讽刺他之前不让她药方使用的事情,但是这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对,所以他倒是没有反驳什么。
安静片刻,张敢言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小瞧了白大夫,但如今事关人命,还请白大夫能不计前嫌,与我们一起共享药方。”
张敢言说着,后退两步,冲着白秋落躬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