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去看大夫,都说寒疾入骨,难以拔除,往后恐难受孕。
事实上后来她也就再没有过消息。
她膝下就秋落这么一个孩子,若是不能生个小子,那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骂的。
这些年她也确实是在旁人的议论厌弃的目光中过来的。
也正是因为她没法给白子信留后,可白子信却始终待她如一,所以他让她待白家的人好些,她才会默默的承受委屈。
如今白秋落都十五岁了,她也绝了生育的心思,可白秋落却这般说,她如何能不激动?
白秋落知道陈氏对调理身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陈氏配合着她调理,不然光有药,病人却不配合,病也是治不好的。
白秋落伸手抓住陈氏的手,轻声道:“娘,你的寒疾很严重,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好好照顾自己,让寒疾越发的肆意起来,你之所以怀不上孩子,也是因为宫寒太重的缘故。”
陈氏闻言略微哽咽的点头。
因为白秋落说的和她看过的大夫说的没有什么差别,都是说宫寒太重无法受孕。
白秋落浅浅一笑,柔声道:“身子太虚,子宫太寒,咱们只要将身子补上来,子宫自然就暖了,等身子大好了,受孕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娘,为了我未出生的弟弟妹妹,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真的……真的可以吗?”陈氏眼圈发红。
“当然可以,只要娘听我的,我保证可以。”白秋落一脸笃定的点头。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她就是陈氏的支柱和信仰,半点犹豫也不能有。
她检查过陈氏的身体,除了宫寒没太大的毛病,所以宫寒得到救治和缓解,她的身体是完全可以受孕的。
而这些年陈氏看了无数大夫,吃了不少药,却一直都没有好起来,并不是这病是绝症,治不好,也不是因为大夫水平不行,而是因为客观条件的不允许。
家里就陈氏这么一个女劳动力,不管天晴下雨,不管隆冬盛夏,家里所有的活计都要她干,冷水离不了,身子怎么可能不寒?
所以此番白子丹他们一家子来,她直接就将陈氏从厨房里摘了出来,平日里都让吴氏和她的儿媳妇们做饭,然后再用药膳给陈氏调理身体,慢慢的她就会好起来,只不过这个时间会有些长而已。
“好,娘听你的,娘什么都听你的。”陈氏有些激动的说。
这些年她对于生育早已绝了希望,可是若能真正拥有一个自己的子嗣,又有谁会拒绝呢?她也是真的想给白子信留个后!
毕竟这些年,白子信对她是极好的。
“好啊,那娘你快把药膳给吃了,往后的日子,怕是经常都要和药打交道了。”白秋落笑呵呵的说。
“嗯,你说怎样娘都听你的。”陈氏笑着应了,抱着心中微弱的期待,乖乖的吃了药膳。
劝动了陈氏,白秋落心里松了口气。
接下去的日子,白秋落没有闲着,几乎每天都会上山采药,当然,都是邵南初扮成靳青的模样跟着她去的。
虽然邵南初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但是他无声的陪伴给白秋落带去的是安定和沉稳,两人的感情进展得很快,越发的沉淀浓郁起来。
采回来的药有些会立刻用来给陈氏做药膳,但更多的却是被白秋落洗干净,晒干,做成了药粉。
而这些日子白秋落也趁着空闲,不但替陈氏调理身子,还给她做了肌肤护理。
陈氏年轻时本来也是鼎鼎有名的村花级人物,长得秀美,因为这些年的操劳而显得有些老态,但在白秋落的护理下,肌肤渐渐白皙水嫩了起来,看着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陈氏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省,面上也容光焕发起来,看得吴氏一阵嫉妒。
同时,在白秋落不知道的情况下,小溪村流传起了一个传闻。
这日,白秋落在院子里晾晒着药材,丁山前来寻她。
白秋落见到丁山,眉宇间晕开清浅的笑意:“丁山哥来啦,快坐,我去给你倒茶。”
丁山一句不用还没出口,白秋落已经钻到了屋里。
没一会儿,白秋落端着茶水出来,笑吟吟的开口:“丁山哥怎么有空来找我?你家的地都种完了呀?”
“嗯,都忙活完了。”丁山应了一句,微微蹙眉,这才道:“秋落你这几日上村里去过没有?”
“没有啊,怎么了?”白秋落笑着应。
她每日出门直接就去了山上,采了药就回来,压根没有去村上。
“村里有些关于你的不好的传闻。”丁山也不瞒着她,道:“村里有人传你天天跟一个男人去山上,说是采药,实际上是……”
“是什么?”白秋落见他刚刚还一副恨不得将什么都说出来的模样,转眼间却卡了壳,脸都红了,不由得奇怪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