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一个月之后,那个男人出现在聂靖远的生活里面。
聂靖远的人生从此被改写。
因为那个男人的迫害,他就像是个逃亡犯一般,在异国他乡颠沛流离。
唯一的目的就是苟延残喘,或者某一天再度回到这个城市。
如果按照聂靖远的说法,那么五年前郁欢死亡,亦或是失踪的真正原因,其实不在聂靖远。
明显是对方在去洗手间的途中见到了,或者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段以恒皱着眉,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思考着所有可能让郁欢瞬间崩溃的可能性。
但是所有的一切猜想在没有证据之前,都只是猜想而已。
他派人去盘查那段时间有可能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和郁欢接触的人,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五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本来想要夏邑继续帮忙调查下去,却被厉晏川通知夏邑请假一个月,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想着,段以恒的心情越发地烦躁起来。
陈叔端着厨房熬好的姜茶上来。
看见段以恒皱眉看着桌面上文件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少爷别太劳累了,身体要紧。”
这段时间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情,段以恒可以说是不眠不休了。
这眼看着郁欢的忌日就在本周日,段以恒的状态明显更差。
他实在是担心段以恒这样熬下去,没查到郁欢死亡的真正原因,自己先倒下了。
“你说……郁欢有没有可能还活着?”段以恒忍不住问出口。
郁欢死亡这件事情,是郁晴在调查了当年的事情之后,以为段以宣的计谋得逞了,所以自以为是地确认了郁欢的死亡日期。
所以他也一直先入为主,以为郁欢死了。
但是按照聂靖远的描述,郁欢有可能只是失踪了五年而已。
有没有可能……对方还活着?
想到这里,越发觉得有可能的段以恒忍不住激动起来。
站起来之后,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
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再度来到了聂靖远所在的房间,开了门进去。
“又来了,又要我重复一遍没营养的话吗?”聂靖远看着段以恒,不耐地皱了皱眉。
段以恒沉默了半晌,而后说:“郁欢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聂靖远带着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段以恒,嘲讽道:“段二少这是在向我寻求安慰吗?我只知道当时郁欢身为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要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你大哥的眼皮子底下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当初段以宣在失手之后,还调查过郁欢的去向。
最终也只和聂靖远一样,得出对方似乎是人间蒸发了的结论。
唯一的解释就是郁欢死了。
不然的话没有出省和出境记录的郁欢要是躲在这小小的京城里面,是绝对没可能不被段以宣查到的。
“除非你哥想不过,在暗中调查到了郁欢的所在之后,再度对她动手了。”聂靖远说着,突然觉得这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毕竟以前的段家对于段以恒的掌控欲可以说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段以恒这个超级商业奇才,从小就是为了天远这个商业帝国打造的。
没想到对方成人之后,却告诉家族,说自己不想经商。
这对于段家来说,无非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对于所有挡在段家控制段以恒的路上的东西,都是段以宣的敌人。
郁欢自然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
段以恒听了聂靖远的话,陷入了瞬间的沉默。
像是在思考这个猜想的可能性有多大。
聂靖远注意到对方明显是带上了几分迷茫的神色,忍不住笑道:“郁欢真是可怜啊,遇上你这么个男人。”
段以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桃花眼底就像是漆黑的墨,怎么样也化不开。
“你最好祈祷你之前告诉我的全都是真的,不然的话,你的安逸日子会永远结束。”段以恒说完,转身离开。
这段时间留着聂靖远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是为了验证对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然的话,就凭对方当年将郁欢的动向告诉段以宣,让段以宣来对付郁欢这一条。
就够他死的了。
刚准备出门,和段以宣确认一下聂靖远刚刚提出来的这个猜想是真是假。
吴医生就告诉段以恒,时欢已经醒了。
段以恒‘嗯’了一声,脚步未停。
吴医生带着点迟疑地问:“少爷不去看看时小姐吗?”
段以恒摇摇头,说:“等她恢复了,要陈叔安排人送她回去,我还有事就不去看她了。”
说完,段以恒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但是小姑娘微弱的呼唤却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前辈……”
段以恒皱皱眉,有点心烦意乱。
可还是扭头,来到了时欢所在的客房。
淋了雨的小姑娘脸色苍白得到了透明的地步,加上对方几乎可以称之为是惊心动魄的美貌。
的确是有着让任何男人都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