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木兮道谢。
刘捕头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了!”
合上房门,春秀端起碗就开始大口吞咽,“快把我饿死了!”
沈郅伏在母亲的腿上,“娘,你没事真好!”
“娘还要陪着郅儿长大,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呢?”沈木兮抚着儿子稚嫩的小脸,“什么都别怕,不管去哪,娘和郅儿都会在一起!”
“你两赶紧来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腻歪!”春秀满嘴油花,“郅儿快来吃,刘捕头真客气,有只大烧鸡!”
母子两会心一笑,只要母子连心,去哪都不怕。
“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春秀感慨。
“有蜂蜜的味道。”沈郅说。
沈木兮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眉心微蹙盯住桌上的烧鸡,须臾哑着声音低声道,“赶紧吃,凉了会不好吃。”
扒拉几口饭,却是再也吃不下了,她干脆放下碗筷去睡觉。
为了让母亲好好休息,沈郅便坐在门前台阶上守着。
春秀大咧咧的躺在回廊的栏杆处,昨晚背着沈郅走了一夜,她的确累得不行,如今吃饱喝足倒头就睡,呼噜声此起彼伏。沈郅托腮,时不时回看紧闭的房门,耳畔是回廊里传来的呼噜声,心里很踏实。
然则屋子里的沈木兮,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的状态,反反复复都是前尘过往,宛若昨日重现。
她站在门后,看着一顶又一顶的花轿抬进后院,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美娇娘出现在他身边,她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窥探着、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颗心千疮百孔,冷了一遍又一遍,从天黑等到了天亮,又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直到那一天,这颗心忽然死了……
眼角有泪徐徐落下,沈木兮才从梦中哭醒,捂着心口粗喘气,她有多少年不曾想起过这些旧事了?快速拭去脸上的泪,她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坚定的告诉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
扭头去看虚掩着的窗户,外头,残阳如血!“沈大夫,你醒了吗?王爷有命,请沈大夫一道用晚膳。”黍离在外头说话。
她刚要开口拒绝,却听得黍离又道,“沈公子已经先过去了!”
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