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璇闷闷地笑了一阵,抬起头,目光又是平日里那般温润和气的模样,“该是我这做哥哥的去才是。”说着,他站起身,兀自去了。
永珩叹息一声,坐在他身边的永瑆蹙眉,“八哥怎么了?”
永瑆到底年纪小,还不大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永珩摸摸他的额头,“十二弟呢?”
“嗨,”永瑆撇撇嘴,“永璂不在,定是皇额涅不许他出门,哥哥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了看四周,凑近永珩,“不知道十二弟宝贝地紧。”
永珩嗤笑一声,在永瑆头上呼噜了一把,“你小子!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许到处去说。别忘了额涅的交代。”
永瑆拿帕子擦擦嘴,“这是自然,额涅的话我深记得。”说着,站起身,又跑到永珹身边讹吃的去了。
永珩摇头笑了一声,站起身将黄羊切开了,分给众兄弟。
晚间,弘历和若翾二人歇下。
若翾想着白日里永珩自己说的话,有些难以入眠,便翻来覆去地思索这事儿。
弘历揉了揉眉心,握住她的手,“这么夜了,睡不着吗?”
行幄内放着四盏地灯,灯罩上的金龙煊赫,投映在帐篷顶上,一片华彩。
一片昏暗间,若翾侧过身子,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弘历的脸庞,“奴才正想着一事,打搅万岁爷安眠了吧?”
弘历抿唇一笑,凑近她,二人鼻息相闻,虽不同于相濡以沫,但这般气息融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是绝佳的感受。
“想什么?”他阖上眼睛,声音低沉沙哑。
若翾靠在他肩上,“今天下午永珩哥几个出去顽,说起大家的年纪,奴才才想起八阿哥到了娶亲的时候了,这可是一桩大事。”
弘历喉间一震,闷闷的笑声响起,“才操办完绵德的婚事,你便又想着永璇的了?”
若翾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说了,“八阿哥和寻常阿哥不同,一则他身有不足之症,比起三个哥哥,便有自卑之心,二则淑嘉皇贵妃去得早,那时候八阿哥也才八岁,我自然要想着他些。”
弘历浓眉皱起,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看着若翾的眼睛,满是疑惑“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若翾沉默片刻,摇摇头,亲和婉转道:“奴才只是说说,万岁爷倒是想的多,奴才只是觉得要给八阿哥选个出身好、模样性情都不错的福晋,您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