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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墨寒立即做出反应，招手叫旁边的小伙计，“拿一瓶不冰的啤酒来。”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个也可以，过一下就不冰了，我刚才那口是喝急了。”

肖墨寒却还是叫小伙计拿了瓶不冰的来，林落施见桌上已经有了两瓶开好了的啤酒，再加一瓶，不就是三瓶了么，她还想阻止，小伙计却动作飞快，都没看见瓶启子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酒瓶的盖子已经飞出去了。

两个人最后还是干掉了三瓶啤酒，林落施怕他喝多了，也尽可能地多喝了一杯。她的酒量是真的不行，一瓶多啤酒就微微的晕。肖墨寒却一点事都没有。

等坐到他的车里，林落施就后悔，“后面那杯酒不该替你喝的，应该剩在桌上。”又隐隐觉得自己被他算计了，“你是装样子的吧，一定要把酒喝完？”

“谁让你和我抢的，我就是再喝三瓶，也一点事都没有。”

“你就吹吧，等你被交警抓住，我看谁来救你？”

“你啊，等你睡醒了，就可以来救我了。”

林落施不想和他打嘴仗，只道：“我们赶紧回去吧，都已经一点多了。”

肖墨寒没说话，开着车就跑，林落施也没再说些什么。

等了一会儿，她觉得热，就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风一吹进来，她觉得舒服了许多，肖墨寒却好像怕她着凉似的，立即就把车速减了下来。

后面就有车超了过去，白光一闪，只剩尾灯。

中心城区高楼林立，车子穿行在长河一样的灯海中，两侧楼宇不断倒退，楼顶的霓虹在空中闪烁着，扰乱了一整个星光。

也许是喝了酒，林落施仰头向天空望去，“都被分成一块一块的了，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了。”

“什么？”肖墨寒问。

“城市的夜空。”

她以为肖墨寒也许会笑话她，或者附和一句，没想到他却说：“开出去就能看见完整的了。”话一说完，他就突然加速。

林落施刹那间清醒，再一看他走的方向，早已不是送她回家的方向。

“你这是去哪？”

他的回答让她后悔都来不及。

“兜风，去看看完整的夜空。”

林落施劝他，说现在太晚了，可他根本不听。

肖墨寒开着车已跑在了滨海大道上，这是S市最宽最直的一条路，一直向着城外延伸。

最后车子终于停在了一片海边，四周一片空旷，车灯一熄，黑暗就包围了他们。

夜空真的是完整的了，星和海连在一起，很小的一牙月，他们坐在车内，听见海水奔涌的声音，哗哗哗地拍着浪。

两人半天都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