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归远微微蹙眉,不愉地看了一眼季父,开口,直接下了决定。
管家和助理,一起点头应声。
钟归远是应酬到一半离开的,客人们还在赛马场,他不能就这么彻底走人。
因此,做下安排后,钟归远便带着助理离开了。
看着钟归远渐渐走远的身影,季父紧紧拧着眉,对上季随不解之中,又带有几分怨恨的眼神,忍不住抬手,又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
“不孝子!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季父气得额头都爆出青筋。
而被父亲接二连三地打耳光,季随也实在忍不住了。
“我没错!是钟晚打我的!你是我爸,不是她爸,不就是钟氏集团吗,爸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季父气得呼吸急促,张口想骂,终是抵不过心下的焦急和担心,转过头,强忍着怒火,讨好地朝管家笑了笑。
“方才,钟总的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一下?”
反正,这两天就会采取行动,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管家便坦白说了。
钟归远所谓的“之前”,指的是钟晚转学前,对她实施校园暴力的许梦晨一家的处理方式。
毕竟,钟归远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会采取什么实在过激的行为。
术业有专攻,身为金融大佬,他的解决方式很简单。
得意自己有钱?那就破产吧。
而没了钱,他其余的得意,比如人脉、势力,就都不存在了。
碍于钟归远的面子,甚至没有公司敢聘请他们。当然,找不到体面的工作,还可以做扫大街和保洁之类的工作。
然而,吃过大鱼大肉的人,让他重回吃窝窝头的处境,和酷刑也没区别了。
社会啊,就是这么现实。
季父懂这个理,当即,面色就白了。
他跪在钟晚面前,求她高抬贵手,他一定好好教训季随,她说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钟晚从未把许梦晨一家放在心上,事后,自然也没询问。如今,得知他们的处境,也有两分惊讶。
当然,她没有心软,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许梦晨的校园暴力和有恃无恐,许父的咸猪手和张狂……他们早该付出代价了。
只是,季随错了,季父却是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钟晚微微敛眉,思考了一会,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