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钟晚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
恰好,钟母的话也说完了,钟晚便站了起来,和众人一样,朝门口看去。
那是一个很难用言语形容的男人。
风眼狭长,内勾外翘,略显浅淡的瞳色,带着天然的冷感。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线,鼻梁上架了一个金边眼镜,使得那冷感稍稍缓和。
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笔挺板正,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出明亮的光。
“妈。”
走到钟母面前,将眼镜摘下,他冷厉的眉眼便全然露了出来,开口,声音犹如薄荷,浑然清冷。
和钟母打过招呼,看到站在一旁的钟晚,他又开口,喊了一声“妹妹”。
语气自然,神态镇定,似乎她真的就是他流落在外的妹妹。
钟晚注意到,从钟归远进来的那一刻,整个屋子的氛围,突然就紧张起来。每个人都默默挺直了腰背,当他走过时,微微低头,以示尊敬。
见状,同样做过霸道总裁的钟晚,不由得悄悄撇了下嘴。
动动脚就可以让全世界的金融市场都抖三抖的大佬,排场就是不一样。
相比之下,她果然是最接地气的总裁了,孤儿院出身,白手起家,爱看小说,还被戴绿帽。
钟母和管家一样,都以为钟晚会给钟家丢人,在葬礼即将结束时,才将她带过来。
因此,钟晚还没待一会儿,葬礼便结束了。
由于太过悲伤,葬礼结束后,钟母就提前上了楼,留下钟晚和钟归远,代她招待客人。
管家给客人们端了茶,钟归远坐在主位,垂头品茗。
端着茶杯的手骨节分明,拇指、食指捏杯沿,中指托杯底,薄唇轻抿,便被茶水浸润,举止优雅,气质贵矜。
“少爷。”
给客人们上完茶,走到钟归远旁边,管家微微低头,语气恭敬地询问接下来的招待事宜。
钟归远没有说话,低头,又抿了一口茶,看似随意地瞥了一旁的钟晚一眼。
孤儿院遭遇过火灾,资料都丢失了。反正,只是为了给钟母在葬礼上的一个慰藉,她和钟母的长相又有三分相似,他便让人带了回来,随意认作钟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