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划过,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回去,任人宰割。
而现在,明显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飞蛾扑火,火烧眉毛,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驾驶座上面容清秀的少年,默默地拉上了后车厢的挡板,不需要主人进一步吩咐,识相的把车子开到了凯渥酒店门口。
这一段路程并不遥远,感受着后车厢时不时的剧烈动荡,秦越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家主人实在是威猛过人,一边硬是绕着酒店,又开了一圈。
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明世勋有些沙哑,却透着餍足的声音才响起:“到了么。”
秦越如蒙大赦,两分钟就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明世勋抱着已经睡过去了的唐宝,优雅的迈步下车。
门口已经站了十几个保镖,在原地恭迎,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老大怀里的女人。
而唐宝此刻身上盖着明世勋的西装,脸上是细密的汗珠,露在外面的雪白脖颈上,有着一块块可疑的红痕。
宽敞的酒店套房内,明世勋嘴角噙着一丝邪笑,看着躺在床上迷糊不醒的唐宝。
柔和灯光打在她的肌肤上,呈现一种格外诱人的象牙白,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上,有着淡淡的草莓印。
明世勋喉结滚动,侧过脸,优雅的用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领结……
“既然一定要爬到我的车上来,不妨让你如愿好了。”
一具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唐宝迷迷糊糊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一场狂风暴雨之后,空气中到处都是慵懒靡艳的气息。
唐宝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灿烂的阳光被隔绝在紫色的锦缎窗帘之外,周围雍容华美的欧式装修一尘不染,唐宝略一侧头,就看到了大床上的一片狼藉,身下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劳和酸痛。
慌慌张张的低头向被子里看去,唐宝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没穿。
陌生的地方,狼藉的大床……
脑海中仅存的那点清楚的记忆,在她上车之后就再没有了头绪。
因为继母梁彩云打麻将输了钱,欠了二百万的高利贷,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就要拿她去抵债,嫁给一个名叫苏长洛的老男人。
明明继母带来的姐姐唐心珊比她还大几岁,却要拿她去做这替罪羊。
她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卖掉,没想到,在她生日这一天,唐家人居然在她的酒里下了药。
随后,她就神志不清的冲了出去……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很模糊,似乎她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之后……
抬起手想要揉揉脑袋,却瞥见了手臂上的红痕,唐宝一咬嘴唇,这是出了虎口又进狼窝,车上那个冰山脸果然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