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点头:“邹昱凯、陆曾翰和丁晓晓呢?”昨天他就着重强调了这三个人。
听到陆曾翰,我的心又是一疼,我硬撑着说道:“丁晓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邹昱凯胳膊受伤了没有作画,陆曾翰——”我疼痛得口齿都有些不清,“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辛老师怎么了?脸色不对啊?”白队关切地问着。
“辛老师低血糖了。”杨意泽帮我答着,“对了,白队,昨天你让我查的探头的事,我问到了,说是三年前又失踪了一个女人,让邹士钊发了飚,所以就在那间房子前装了个探头。”邹士钊?我怔了一下。
“好。”白队指示道,“立即重新询问徐子涵,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另外上午集中全部警力再次搜寻南淇岛,别墅内和岛上荒弃的地方要重点排查。下午我会带水警蛙人去南淇岛附近的海域找找。”
杨意泽领命而去。我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想去想,可偏偏思绪在疯跑。从没谈过恋爱的我,第一次知道,爱情是疼的。可惜,还不配称爱情,只是我的单相思。头好痛,我去厨房冲了杯咖啡,好苦,眼泪,一颗一颗,落在了杯子里。我真的好没出息。
手上的宝格丽戒指还在熠熠生辉,我忽然觉得这就是个嘲讽。人家无心送的礼物,偏巧是个戒指,我竟然还大着脸主动套上了自己的手。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莫过于痴心错付了吧。我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到咖啡杯里,连同我廉价的眼泪,一起倒进了垃圾桶。像我这样卑微的女人,爱情注定是疼的。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发了会呆,一夜没睡,竟然也没有很困。看来伤心的力量是远远大于困意的。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杨意泽从楼上下来,眸子发亮,我跟着他到了刚才一楼的房间,杨意泽向白队视频汇报着:“徐子涵招了。她果然说谎了。昨天凌晨,她见过肖岩冰。”我的心蹭地提了起来。
“徐子涵和他们唱歌之后,回到房间,第一次K粉的她兴奋地睡不着,跑到楼道里坐着。她住在三楼,三楼有个小的客厅。”杨意泽说道。我明了,就是我们博饼的那个地方。“她在那里呆了一会后,肖岩冰从房间里出来,孤男寡女,都是K粉之后,自然就欲火难耐——”杨意泽打了个磕巴,但含义不言自明。
白队点头:“然后呢?这大概是几点?”
“大概是四点多不到五点。”杨意泽回答道,“徐子涵说他们在客厅那个的时候,天还没亮,完事后天麻麻亮。之后肖岩冰很着急地下楼,说是约了人要出去。”
白队惊讶道:“这么说,肖岩冰不是在别墅失踪的,他是自己离开别墅,然后失踪的?”顿了下白队自言自语道,“不对,他从哪个楼梯下的?如果他是从中间下的,会经过邹昱凯的房门口,那里有探头啊。”
杨意泽回答道:“不是,肖岩冰的房间挨着客厅,在最西侧,那里有步梯可以下楼,不用经过邹昱凯门口。”
白队疑惑道:“那就是说,他在下楼的过程遇害了?否则怎么没看到他在一楼的监控?那个徐子涵呢?后来就回去了?”
“是,她回去了,紧接着邹昱凯出了房间,探头也拍到了,他说听到有声音,下楼去看了看,又上来。”杨意泽说道。
“那徐子涵听到有声音了吗?”白队注意到了细节。
杨意泽摇头:“她没听到。不过她又是K粉又是和肖岩冰激情的,估计脑子都是晕的,听不到也正常。”
我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徐子涵,竟然能做这样的事,她可是章瑶的朋友,她来这里还是章瑶带的。可一转眼,她就把闺蜜的男朋友毫不留情地拿下。这就是她们的生存法则吗?不择手段?难怪第一次询问时她不肯说这一段,如果章瑶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疯掉?
白队思索着,忽然手指一敲桌子:“仔细看看一楼探头拍到的那个穿雨衣的人,看看是不是消失的肖岩冰?”
我和杨意泽都愣住了,一直以来,尤其是我看来,穿雨衣的人是凶手,我万万想不到他会是肖岩冰。杨意泽很快反应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