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赌了一把,用他的徒弟要挟他?”长孙子儒算是听懂了。
武青颜难得勾起了一丝笑容:“而且很侥幸的,我赌赢了不是吗?”
长孙子儒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她的观察入微,是连他都自叹不如的,眼看着武青颜再次沉默的深思了起来,他不敢怠慢,赶紧又找其他的话题聊。
武青颜知道,他是想要阻止不去想长孙明月的事情,其实她也不愿意去想,所以也算是配合着长孙子儒,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夜色正浓,寒风呼啸,其他的寝宫早已熄灭了烛火,沉浸在了黑暗之中,守夜的宫人受不住这要命的寒冷,都躲到各个寝宫的耳房了取暖去了,就连巡逻的士兵也变得慵
懒了,明明是一个时辰巡逻一次皇宫,可这会都过了两个时辰了,才有几个睡得惺忪的侍卫从各处寝宫的外面走过。
可就是在这么一个寒冷的夜晚,却有一处寝宫仍旧灯火通明着,不但是如此,在那寝宫里人也都并排站在院子里,哪怕是冻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回寝宫一步。
双喜冷的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本就小小的个子,更是显得矮了不少。
韩硕见了,不由得心疼了起来,走过去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夜里风大,不然你先回屋里去吧。”
双喜看着和自己一起站在外面的众人,摇了摇头:“我还是跟着一起等着吧,也许一会小姐就回来了。”
韩硕看了看站在最前面,耀武扬威的辽国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长孙子儒和武青颜走了没多久,辽国公主便是被太医送了过来,说是身上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回来静养了。
韩硕当时恨不得直接爆开那几个太医的头,多让这麻烦精在太医院呆几天能死?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几个时辰的消停日子。
太医们看着韩硕那要吃人的目光,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也是不想把人送回来,可这位辽国公主实在是太难伺候了。麟棋冷的也是一抖一抖的,看着前面手捧着暖炉,眼巴巴等着长孙子儒的辽国公主,气不过的嘟囔:“这人是有病么?喜欢等自己出来等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把咱们都拉出
来?”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太大,但附近的人却都能听得清楚。
荣姑娘叹了口气,拉了拉麟棋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可麟棋正在气头,哪里能忍?顿了顿又道:“就算我不说,该变态的人还是变态,主子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其实早已听见麟棋说话的辽国公主,本来没打算搭理他,不过如今听他把话说的如此难听,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般说过的她又哪里能够忍得?
“你说什么?谁改不了吃屎?”辽国公主怒瞪着回头。
麟棋也不怕她:“辽国公主您也不傻,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非要我说出来呢?”
“你……”辽国公主气得跺脚,刚巧路过门口两名侍卫,辽国公主当即大喊,“你们都是聋子么?没听见他污蔑我?还不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抓起来?”
巡逻的侍卫正迷糊着,听见了这话一个激灵,转身走了过来,见是辽国公主,也是不敢怠慢。
“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冒犯了辽国公主?”辽国国主虽然下落不明,但在他们的皇宫里可是还有几名陪同前来的辽国使者,今儿早上熹贵妃才告诫宫里的所有人要小心伺候着辽国公主,以免那些使者回到辽国之后
乱说一通引发战争,如今他们又哪里敢怠慢了?
辽国公主伸手指在麟棋的鼻子前:“就是这个人!”
麟棋没想到这辽国公主吵不过自己就唤侍卫来,也是愣在了原地。
这边正吵着,远处忽然行驶过来了一辆马车,随着那马车缓缓停靠,长孙子儒和武青颜分别走下了马车。
武青颜见自己的人大冷的天都戳在外面,愣了愣:“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荣姑娘抖开早就抱在怀里的披风,围在了武青颜的肩膀上:“没事,主子,我们睡不着,等着您回来一起睡。”
她知道最近武青颜的事情太多了,不想再让武青颜分心,况且现在长孙子儒也回来了,她知道长孙子儒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麟棋被侍卫们抓走。不过她是这么想的,已经毛了的麟棋可不是这么想的:“师傅,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些侍卫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