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心满意足,往边上挪了挪,给武青颜腾出来了一个位置。
不过武青颜并没有坐在他的身边,而是坐在了桌子的右侧,也就是说,在她和他之间,仍旧隔着一些的距离。
辽国公主对于武青颜的自觉似乎很是满意,虽然她坐的地方不怎么好看,但该有的距离总还是有了。
秦月没料到武青颜会来这么一手,愣了愣。
武青颜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和想法,提着酒坛子交给了小太监:“给太子殿下和公主满上。”辽国公主本来对武青颜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但如今一瞧,这女子并不如她想象那般的娇生惯养,豪迈起来简直和自己有一拼,如今又瞧着她坐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顺眼,
不禁还真是端起了酒杯。
长孙益阳瞧见了辽国公主眼中对武青颜态度的改变,简直是气得要喷火,不过见人家辽国公主都举起了酒杯,他也只好跟着照做。
武青颜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的拉着辽国公主,让长孙益阳作陪着。半个时辰时候,满满两大坛子的酒见了底,辽国公主已有了醉意,长孙益阳为了能让自己一直保持着清醒,并没有喝太多的酒,而是在举起酒杯的时候,将大部分的酒都
倒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如今他见辽国公主已经有了醉意,赶紧笑着站起了身子:“天色也不早了……”
然,没等他把话说完,武青颜便是把话接了过来:“确实天色不早了,所以我们可要抓紧时间接着喝。”
她说着,对着那小太监一指:“再上酒!”
长孙益阳呆若木鸡:“还喝?”
武青颜点了点头,一派的理所应当:“太子殿下也说天色不早了么,酒要喝到位才算是尽兴,若是过了今晚再继续喝,哪怕是把酒窖都喝干了,也找不到现在的滋味。”
长孙益阳根本不打算去理满口歪理的武青颜,转眼朝着辽国公主看了去:“不知公主觉得如何?”
辽国公主好胜心强,见武青颜还能喝,自己又怎能认输?当即袖子一甩:“喝!”
长孙益阳见此,也是无奈,一边叫太监去取酒,一边走出寝宫去解手了。
辽国公主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时不时的看着秦月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俨然一副酒后乱性的模样。
可秦月却一直看着武青颜,如今见长孙益阳也出去了,这才亲自给武青颜倒了一杯酸梅汁:“酒喝多了伤神,不如姑娘尝尝看这个味道如何?”
武青颜接过酸梅汁闻了闻,却笑着放下了杯子。
秦月诧异:“难道姑娘如此嫌弃我么?”
武青颜好笑的看着他:“我都不认识你,何来的嫌弃之说?”
秦月不明白:“那为何姑娘从始至终都不看秦月一眼?如今更是连秦月的好意也拒之门外?”“你拿我当三岁?还是说你把我也当成那边趴着的公主了?”武青颜直直的看着他一双似乎会说话的眼,“从我进这个门开始,你便是一直对我近如亲人,但我自问我可不是
什么国色天香,更不是什么貌似倾城,你这么一个美男子对我是好,不是为了我的长相就是另有所图,在我没有弄明白你的猫腻之前,有怎么会接受你所谓的好意?”她说着,将那杯酸梅汁又推了回去:“这酸梅汁不但口感清爽,更是有醒脑的功效,我喝不如你喝,你现在需要清醒一些,想要攀高枝的话找那边的那位,我可不是你理想
中的目标。”
这男人看似柔弱斯文,但一双眼却隐藏着极深的城府,他身上虽没有粗俗的胭脂味,可言谈举止却改不了当过小倌的恭敬。
不过是一个想要往上攀爬的势力之徒罢了,她犯不着瞧不起他,因为她本身也没想搭理。
秦月没想到武青颜似乎玩笑的话,却字字砸在了他的心坎上,莹莹的眼亮了亮,却没有被揭穿的尴尬。
“姑娘果然是个精明透彻之人,怪不得能在两名皇子之间周旋的如此如鱼得水。”
听见了这话,武青颜算是明白了,感情这人是把她当成了奋斗的目标,革命的鼻祖了!
保不准她没来的时候,长孙益阳那王八蛋如何形容自己,让面前的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笑了笑,也不打算解释:“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吧。”她实在懒得和无所谓的人去解释。
可秦月却不死心,再次把那杯酸梅汁推了过来:“秦月想和姑娘做个朋友,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武青颜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如何。”似乎这拒绝在秦月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半分的失望,反倒是笑了:“姑娘今儿前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秦月不敢说心计能比得过姑娘,但若是想要掌控住一个女人的
心思,秦月还是有把握的。”
所以,这人是看出了她的目标是辽国公主?武青颜愣了愣,面前的这个男子果然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