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子说:“不少人呢,还不是一伙的,租了村后边柱子家的房子,东院一伙是云海来的,西院一伙说话叽哩哇啦听不懂,是南方人。”
毛日天疑惑道:“南方的人都来我们这里了,这穷乡僻壤的,外地人咋会来?”
“啥叫穷乡僻壤,人家那伙人说了,以后还要开发咱么这里呢,大环山能开发,咱们盘龙山就不能么?我正联系这个事儿了,要是妥了,那我就是招商引资的人了。”狗剩子得意洋洋地说着。
毛日天说:“一会儿吃完饭,你带我去看看,我看看都什么人。”
俩人吃完了饭,留下别人,就毛日天和狗剩子一起溜达回村,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进了村就是柱子的家,全村他家房子最好,前后三栋,旁边还有东西厢房。
原本有一年说是县里要打道,准备征收柱子家的房子,柱子爹一听,贪黑起早领着人盖房子,把原来种的菜地都变成房子了,就是为了多得一些补偿款,结果县里这个计划取消了。柱子爹骂了好几年的娘,不过也不能把盖好的房子再扒了,就这么闲置着呢。
来了外村人租房子,柱子爹这房子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赶紧把屋里大炕烧得暖暖的,西厢租给一份,东厢租给一伙。
毛日天来到柱子家后院门口,正碰上柱子往出跑,一眼看见毛日天,赶紧招呼:“小毛大哥,快来救人,那个大个子被人打断骨头了。”
毛日天忙问:“咋回事儿?”
柱子原本是跟着杨明混的,现在杨明走了,自己又成不了气候,见到毛日天赶紧点头哈腰。
毛日天一听里边打起来了,赶紧推大门走进院子,一看院子里站了一大帮人,这些人分两伙,一伙穿着古怪,不像是汉族人,另一伙西装革履,穿着整齐。
西装这边地上躺着一个大汉,嘴里还不住地叫骂着。
毛日天听着声音耳熟,过来一看,笑道:“这不是雷豹大哥么?你怎么会躺在地上,谁把你打伤啦?”
雷豹一看毛日天,不骂了,说:“要是他打得过我也就算了,他妈的这小子使诈,用暗器偷袭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扎了我大腿一下,我的腿就麻了,接着被他一脚把我推给踹断了,胳膊也被他扭断了。”
只见另一边人堆里有一张竹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黑瘦的汉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光着黑黝黝的脊梁,头上缠着一块头巾,对雷豹的叫骂毫不理会,只是黑着脸抽烟,抽的是一根短烟袋。
毛日天像是用透视眼看了一眼雷豹的腿,果然小腿的腿骨劈了,手臂的关节也被扭断了,对方不但力大,而且手也挺狠。
毛日天先是给雷豹把断了关节对好位置,然后让人找了夹板固定好,又给他的腿输入灵气,减缓疼痛,让人去镇里抓治疗骨伤的药材,这段时间忙着鱼塘的事儿,已经很久没有采药了,自己家里药剂不全。
雷豹的手下很有纪律性,虽然都很愤怒,但是不敢贸然上前挑战那个少数民族的汉子。
毛日天有按着雷豹说的被扎到的地方看看,有一个小红点,像是被针扎的一样,一定是含有麻药的针头。
毛日天问雷豹:“老兄,你这兴师动众的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干么,不会是就为了和这伙人约架吧。”
“哪有呀,我再好打架也不至于专程跑这里打架来呀。是龙哥派我过来的,我是他的先遣部队。”这时候雷豹说了他为啥到这来,详细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