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踮起脚尖,将嫣红凑到厉珒薄唇边,似吻似调情:“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苏澜的声音轻若鸿毛,又似猫尾巴钻进了耳槽,厉珒觉得气血上涌,越来越难以迈开腿,低头目光落在苏澜那樱花色的唇瓣上,忍不住一口就啃了下去,带着惩罚的意味——
嘶——
要命!
苏澜疼的隽眉紧蹙,她很想反咬回去,但她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将厉珒一把推开:“赶紧走,滚蛋!”
厉珒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一会儿一定满足你。”
“……”
苏澜面红耳赤起来。
你妹!
明明是他经不起挑逗率先动了情,怎么后来反倒成了她谷欠求不满?
厉珒渐渐走远,苏澜懒得再在这个令她生气的地方停留,转身从大树底下走出,迎面却遇到了妻女都曾与她闹过不愉快的厉宏凯。
厉宏凯早早的就看见了苏澜和厉珒在大树底下卿卿我我,苏澜方才在和厉珒亲热时被厉珒揉乱的发型和衣服还没来得及整理。
宛如海藻一般黑亮浓密的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散在双肩,激吻过后的唇红且微肿,美眸漆黑潋滟,在夜幕下闪烁着猫眸一样的幽芒。
此刻的苏澜是那么的慵懒迷人和与众不同,厉宏凯朝她缓步走尽,树叶在他脚底下沙沙作响,一双明显为苏澜美貌痴迷的眸,目光炯炯。
色、胚!
苏澜看得见厉宏凯眸中浓烈的情欲,心中怒气蒸腾,却只能隐忍着不发作,笑盈盈地同他打招呼。
“二叔。”
厉宏凯的脚步明显一顿,神色微微一怔后,目光在苏澜脸上逐渐清明过来,心里忍不住悠悠叹息:终究不是她。
“苏小姐今晚可是不回去了?”倏地,厉宏凯冒昧地出声问。
苏澜不想和厉宏凯单独相处,却碍着厉宏凯是厉珒二叔的身份,不好立刻扭头走人,只好同他笑着说:“要回去,毕竟我和厉珒还没结婚,就贸然在厉家住下,传出去怕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厉宏凯听了,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十八九岁那样的年纪,他在自己的人生中遇到了一个名叫芷柔的女子。
她个性鲜明,豪迈洒脱,凡是自己所认定的人和事,就一定会坚定的去得到和完成,座右铭是大步向前,永不言弃,尽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眼前这个名叫苏澜的女人,明明长着一张酷似芷柔的脸,但她给人的感觉却又和当年的芷柔是那么的不同。
“我家和苏小姐家离的不远,如果苏小姐不嫌弃,厉某愿意亲自送你回去。”厉宏凯开口,话语依旧是那么的冒昧和有失身份。
苏澜:“……”
公然撬自己侄儿墙角,这个厉宏凯生活作风果然不是一般的不检点!
苏澜和厉宏凯对视了片刻,最后实在忍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才出声怼了厉宏凯一句道:“多谢二叔的厚爱,澜澜有厉珒,像送我回家这种事就不劳二叔废心了。”
多管闲事!
说完这句话,苏澜转身就走,厉宏凯却在这时候扔出了一颗弹珠,好巧不巧,正好滚到苏澜的脚底板下,傍晚时分下了雨,路原本就有点滑,她这一踩着弹珠,脚下一打滑,整个人立刻就朝地上摔了去。
尼玛!
苏澜手在空中挠了几下,什么也没抓着,禁不住怒的在心中破口大骂,厉宏凯格外心好地从身后一个箭步蹿上来扶住她。
“没事吧?”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手拽着她胳膊,另一手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硬生生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狗血桥段。
佛曰:靠!
苏澜怒的七窍生烟,凝眸瞪着厉宏凯的双眸。
下一瞬,空中啪的一声响,便用力地搧了厉宏凯一巴掌。
“二叔,你早已不是18岁的少年,而我,已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像方才这种和小少女们玩心跳的把戏,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在我身上,否则,我回馈给你的,就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
苏澜目光冷冽地说完,转身便走。
这一次,厉宏凯没有再使下作的手段去阻止苏澜离开,他盯着苏澜脚踝那处黑色彼岸花看了几秒,忽地就抬手抚上自己方才被苏澜打过的面庞,咧嘴笑了起来。
笑声由低逐渐升高,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既诡异又吓人:“芷柔啊芷柔,你这个女儿,生的还真是合我心意!”
厉宏凯已经很久没有挨过女人的耳光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十九岁那年强吻芷柔的时候,毫无疑问,苏澜浑身是刺锋芒毕露的性格,再次激起了他心中强烈的胜负欲。
豪宅露台,厉宏凯妻子温荷将今晚花园中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温荷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前脚和自己未婚夫亲热完,后脚就撞进了自己的二叔怀里,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狐狸精?
竟然这般可、恨!
温荷恶狠狠地瞪着穿梭在花园中的苏澜,她的倩影是那么的迷人,同时又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