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云，去老城区警局。”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少云觉得霆爷心情似乎好了几分。

***

老城区警局。

“阿煜，她下手好重，我的脸都快疼死了……”

黎蓉一改之前的泼辣，柔柔弱弱地靠在周煜怀里，眼角挂着几滴清泪，这副小白花的模样特别招人疼惜。

果然，周煜搂紧她的腰肢，温柔地安抚她，“乖，别怕，现在没事了，你先出去等我，这边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黎蓉沉浸在他的柔情蜜意里，以为在他心里，她到底是比黎夏更重要。

她靠在周煜怀里乖顺地点了点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看向黎夏的眼神则无比得意，充满挑衅。

戴着手铐的黎夏看她这副虚伪的样子，实在是被恶心坏了，所幸没一会，周煜的助理就进来把黎蓉带了出去。

一时间，审讯室里只剩了周煜和黎夏两个人。

感觉更糟糕了。

黎夏强迫自己抬起头来，努力忽略掉心底的酸涩感，平静地说道，“公司的损失我会尽量赔偿，至于黎蓉，是她骂人在先。”

隔着一张审讯桌，周煜垂眸冷冷地看着她，反问，“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黎夏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气糊涂了，她居然奢望跟周煜讲道理?

这个男人五年前恨不得她死了才好呢！

就像苏澜说的那样，他这次回来，自然是想方设法要折磨羞辱她！

黎夏垂下眼睛，声音干涩地说道，“你出去吧，我要跟警察谈。”

周煜对此置若罔闻，逼近她质问道，“对你来说，那个野种就那么重要?”

他曾经想过，她是不是被强迫的？

可如果真是被强迫的，她又为什么非要留下那个孩子，还如此护着那个孩子？

他死死地盯着黎夏，以为她会否认什么或者解释什么，可她沉静疏离的神色竟多了一抹柔和，“是，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五年前被他抛弃，她一无所有地逃离锦城，是因为小宝的存在，她才能坚持活下来。

“周煜，你要追究责任也好，要走法律程序也好，我悉听尊便。现在，麻烦你从我眼前消失。”

“让我消失?你有什么资格！”周煜猛地俯下身，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眼神中写满恨意，“那些钱我可以不计较，带着你的野种，好好跟黎蓉道个歉，不然，我会让你无限期地关在这里……”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在五年前将她置于死地！

凭什么对她百般羞辱！

他怎么能连上千万的钱都不在乎，却偏要让她和小宝给黎蓉道歉？

忍了这么久，黎夏终于情绪崩溃，只是眼泪在五年前就流完了，徒留眼角泛出一片赤红。

周煜站直身体，蹙眉看着她，表情沉寂地回答她，“这是你欠我的，黎夏。”

“不！我不欠你了！”黎夏大声反驳，“我欠你的，早就还清楚了！”

不管是周家对她的照顾，还是周煜对她的好，她已经用一辈子的幸福做代价，都还清楚了……

激烈的争吵声从门缝里传出来，黎斯年抱着妈咪的手机蹲在墙角，表情焦灼地嘟囔着，“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