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记摇头道:“我问过她,她说她不知道。我那保姆很老实的。她不应该撒谎。”
“那保姆是什么地方的人?”我问道。
“她不是本地人。你们也知道,我是从外地调到江南任职的,本地人不可以担任第一把手这可是规定。我那保姆跟着我们多年了,她丈夫死得早,一直没孩子。这些年就一直跟着我们。”方书记回答。
我觉得保姆的可能性也不大,心里很困惑,“那天阿姨,也就是您夫人,她应该在家吧?”
“小凌,你问什么呢?!”董市长即刻严肃地对我说道。
我急忙道:“方书记,我没有其他什么意思。我是想问那天阿姨是不是一直在家,她知道家里那天有什么人来过没有?”
“我问过了。她说她上街去过几个小时。呵呵!没什么的,你随便问吧。只要能够把事情搞清楚就行。对了,保姆也说没有外人来过。”方书记朝董市长摆手道。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方书记,那保姆是不是非常地喜欢您外孙啊?”
“你怎么知道?”他大为惊奇。
我笑道:“您刚才告诉我说,您家里的保姆丈夫死得早,又没孩子。所以我就认为那保姆就会把您外孙当成自己的孩子或者孙子什么的。这是人之常情。保姆一定对您和阿姨心存感激之情,在这种情况下她就会把自己的爱转移到您的晚辈身上去。这很正常。”
“小凌,我觉得那保姆也不可能。你怎么越扯越远啦?”董市长道。
“方书记,您外孙今年多大了啊?”我看着正在思索的方书记问道。
“二十五岁了。”他回答,“你的意思是?”
我淡淡地笑道:“我没什么意思。您如果仔细地去问问您那保姆的话,就什么都会知道了。”
“我说呢。我说我那外孙大学还没毕业两年,怎么生意做得那么顺利!我还多次给他打招呼,我不准他以我的名义去找任何的部门。原来是这样!”方书记猛然地道。
“这都是猜测。方书记,您就别再过问这件事情了。我和您那外孙很熟的,我去问问他吧。这件事情您就别管了。他毕竟是您的外孙啊。而且这也仅仅是小凌的分析罢了。是不是那么回事情还难受说呢。”董市长急忙道,他瞪了我一眼。
我也忙说:“是啊。我的分析不一定正确的。我可是学医的,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方书记,您千万别听我胡说八道。”
“老方,这件事情毕竟与我们今天要谈的事情关系不大。小凌说得不错,重要的是那份材料已经放在了你面前。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个递材料的人还有功劳呢。”袁巡视员也急忙说道。
“这件事情小董去帮我处理吧。唉!这孩子!”方书记叹道,“现在我必须集中精力把钟野云的事情处理好。对了,小董,你可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到时候可不能在我面前隐瞒一丝一毫。”
“您放心好了。”董市长恭敬地道。
“好啦,小凌,你讲吧。”袁巡视员即刻对我说。
可是这下我却呆住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讲些什么。
“凌海亮同志,我们希望你能够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袁巡视员严肃地对我说。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的。”我回答道,“特别是上次的事情过后,虽然他好像没有计较我什么,但是我觉得自己始终与他有着某些隔阂。我知道的也就几件事情。一是秦连富的升迁好像与他有关系,这很正常啊,他以前是他的秘书。现在当领导的谁不提拔自己的秘书啊。如果说真正有问题的话那就是我这次被检察院隔离审查的事情了。我分析自己被他们使用了某种药物,因为我出现了幻觉。我还去抽了血的,就是不知道现在结果出来了没有。”
我随即将自己的分析和猜测讲了出来。
“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们可以从那几个办案人员那里找到突破口。只要拿下了郑华明,就可以找到钟的问题了。”袁巡视员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