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院长,我已经将两位老人安排好了。你们结束了吗?”我问他,因为我始终觉得今天没去参加那个活动有些不礼貌,更何况我的导师还在那里。
“你怎么跑到办公室去啦?我们马上结束了。要不你给你老师说几句话吧?”他说。
我连声说行。
“老师,对不起。今天小月她父母来了。”我向导师道歉。
导师说:“我知道了。你好好陪他们吧。对了,过几天我请他们吃顿饭吧,到时候我通知你们。”
我急忙道:“我们请您吧,我把地方订好了给您讲,还有师母。”
“我决定了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导师不悦地道。
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忙道:“行,您说了算。”
接下来我给黄主任发了一则短信,也就是道歉之类的话。我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我有些奇怪,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小月居然没有给我来一个电话,甚至连给她父母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我用座机朝她打了过去。
“我在开会。一会儿给你打过来。”她的声音很小,我确实听到了她的手机里面传来了有人讲话的声音,而且我还听出来了,那声音依稀有些像钟副省长的。
“你直接打家里的座机吧,他们在家呢,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我今天晚上在医院还有一个会。”我告诉她。
“知道了。”她回答后就将电话挂掉了。
钟副省长怎么跑到那个地方去了啊?他那么大的官难道还要直接到一个县级市去?看来官场上的事情我确实搞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钟副省长收到了我短信了没有,因为他没有给我回复。不过小月刚才没有问我这件事情,看来他应该是知道了。
本来我还想告诉她陈莉的事情的,但是她在开会却让我没有了机会。这让我很是郁闷。
我有一种想要极力去窥探事情真相的冲动。想了想,我拿出手机直接给秦连富拨打了过去。
“大哥,在什么地方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常。
“在县里面呢。”他回答。
我心想,你那地方什么时候通飞机了呢?骗鬼去吧!
“看你这官当的,怎么那么忙啊?我告诉你啊,你可得经常回家看看嫂子和孩子才是啊,不然到时候你可要跪搓衣板的。”我朝他开玩笑。
他“哈哈”大笑。
“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有结果了没有?”我想告诉他我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
“行了。就最近。我过两天就回省城,到时候我与你联系。对了,你让那个老板后天到省城来吧,到时候让他去交办手续的钱。”他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和他见面吗?”
“到时候看情况吧。”他说,“你觉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回答道:“应该没什么的,最近我和他又交流了一下,我看这人还不错。对了,今天钟省长到那个地方去了。”
“那就没问题了。”他笑着说。
“为什么?”我没有明白。
“你那老婆不是在那地方吗?钟省长肯定会暗示那里的第一把手好好照顾她的。这可是领导的艺术呢。”他回答。
“这和那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我还是没有明白。
“当然有关系啦。”他说,“那个地方那么小,这样的事情马上就会在当地的官场里面传开,你和钟副省长的关系这件事情就会马上有很多人知道。这样一来,你说那个老板还敢不敢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来?我看他今后想讨好你都来不及呢。”
原来是这样。这下我终于明白了。
“好了,过两天我们见面再聊。”他最后说。
和秦连富通完了电话后我心里很是高兴,不过我却仍然有着一丝的不舒服:他和岳洪波都那么熟悉了,你干嘛要去和陈莉那样呢?
也许他并没有把岳洪波当成朋友。我在心里这样解释那件事情。
秦连富和岳洪波只有金钱上的关系,所以他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了。
对,是顾忌。只要一个人觉得某件事情没有了顾忌,那就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的。比如我和唐小芙、云霓的关系,还有,以前因为我对皮云龙有所顾忌,所以开始的时候一直没有去碰孙苗苗。我现在对云裳也是这样,因为我对她有所顾忌。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在这里不住地嗟叹。
“王总,你明后天到省城来一趟。那件事情马上就办好了。你上来去办手续、交钱吧。”接下来我给王波打了电话。
“太好了。我后天上来吧,我得准备准备。”他高兴地道,“对了,张杰很不错,你放心好了。”
“是吗?那就请你多费心了。”我感谢地道。
“他姐姐蛮漂亮的。”他接着说。
“你可别乱打主意啊,她可是我亲戚。”我警告他,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哈哈!我哪敢呢?我的意思是说……哈哈!我的意思是说她挺漂亮的。哈哈!”他的语气很暧昧,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在省城等你。”我急忙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他回答。
今天我的心情真是好极了,忽然间就想起今天晚上我到办公室来的主要目的是给黄杏儿打电话。
用座机给她打了过去。
“我一个人在外面喝酒,你来吗?”她在电话里面说。
我很奇怪,顿时就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一是她忽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二是她现在竟然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来。”我问她。
这是一家小餐馆。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黄杏儿的背影。里面的人很多,有些人在不住在朝着她所坐的方向看。
我朝她走去。
“怎么啦?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我柔声地问。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你来啦?太好了!”
我坐了下来,看着桌上已经摆了一副碗筷,还有一个酒杯。
桌上有着七、八个菜。酒是本地产的六十度的江南大曲,酒瓶里面的酒已经只剩下半瓶了。
我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来,我陪你喝。”
“喝!”她说,我看见她的身体有些摇晃。
“怎么啦?”喝下了酒后我问她,“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忽然想喝酒啦?”
“你不理我。你在生我的气。”她黯然地说。
我这才想起了自己发给她的那则短信来,歉意地对她说道:“对不起。”
她问我:“你没有生我的气?”
我朝她点头:“嗯。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她说:“真的?那我们再喝一杯。”
我不禁苦笑,心想你刚才不高兴的时候要喝酒,现在高兴了却还是想喝酒。女人啊,我还真是有些搞不懂。
我们又喝了一杯。
“听我的话,我们不喝了好不好?”我柔声地对她说。
她看着我半晌,忽然笑了:“不喝了。我听你的。”
我急忙招呼服务员结账。
今天我没有开车来。
“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出了小餐馆后我问她。
“随便你。”她过来挽住我的胳膊,说。
我的胳膊处没有传来她第一次给我的那种感觉,与小月挽住我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我带着她打车到了帝豪大酒店。
“你怎么每次都带我到这里来啊?你是不是经常带其他的女人来这里?”黄杏儿笑着问我。
我在她的脸上没有发现一丝的醋意。
“只有你!”我认真地告诉她。
开好房,我和她温文尔雅地去坐电梯。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将她快速地推进了门然后用自己的腿将房门关上、随即扳过她的身体,将嘴唇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脸上。
如同狂风暴雨般,我和她的衣服在纷纷飘向房间的各个方向……
结束了,我在颤栗中完成了发泄。黄杏儿依偎在我的怀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肌肤。忽然,我听到她轻声在说:“我怀孕了。”
我大吃一惊:“孩子是谁的?怀上多久了?”
“应该是我男朋友的。因为这与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对。”她回答。
我顿时放心了,因为她是妇产科的护士,应该懂得这方面的知识。不过,我隐隐有些失望。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糟糕!我们这样会造成流产的。”
“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说。
“为什么?”我吃惊地看着她,“你可以马上与你男朋友结婚啊?”
“我不想要孩子。”她说,“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害怕。”
我顿时想起她以前出的那件事情,王华德那个孩子的事情。看来那件事情已经在她的心理上形成了极大的阴影。
可是,我能怎么去安慰她呢?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将那件事情慢慢地忘却,但是现在看来,那件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已经深入到了她内心的深处。这是一件相当难办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尽量忘记它吧。”我只好这样安慰她。
她却忽然趴在我的身上痛哭起来。
我发现自己有些束手无策,此刻,我发现自己无论去说什么都一样会显得苍白无力。我只好用自己的手去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将我的温暖和柔情传递到她的心灵的深处。
然而事与愿违,我的这个动作却让她的全身颤栗了起来。“哥,我还要要你……”
我也开始有了反应,即刻翻身而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顿时想起小月说过她在会议结束后要给我打电话来的事情。
“嘘!”我朝黄杏儿做了一个手势。
拿着电话躺在床上开始接听。小月在问我:“还在开会?”
“还没有开始呢,今天医院给黄主任饯行。才吃完饭。”我回答。
“黄主任到什么地方去啦?”她问。
“到学校去当教务处长。”我回答。
“呵呵,她终于如愿以偿啦。”她在笑。
“钟……那个和你说了什么?”我问。
“这当大领导的就是不一样啊,”她说,很兴奋的语气,“他一见到我就说:‘小曹不错。’然后问我们书记:‘小曹分管什么啊?’书记回答了。钟省长却随即淡淡地说道:‘你们这里很有特色啊,让一个女同志去分管安全。’我们书记顿时就有些尴尬了,急忙说:‘暂时性的,暂时性的。’这时候钟副省长的秘书将嘴巴递到我们书记耳边嘀咕了几句,书记即刻便对钟省长说:‘我们马上重新安排。’钟省长仍然淡淡地道:‘你们基层的人事安排我可不管。’哈哈!海亮,你知道后来我们书记怎么对我说的吗?”
听她说得兴高采烈,我也顿时好奇起来:“他怎么说的?”
她告诉我说:“我们书记下来责怪我说,你先生是钟省长表弟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啊?我这才知道,这极有可能就是钟省长的秘书在他耳边嘀咕的时候告诉他的。”
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现在很兴奋。我也很兴奋。
“你在听吗?”小月在问。
我急忙回答道:“在听呢。我马上要开会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给家里打电话没有?”
“你去开会吧。”小月说,“我明天一早出发。家里面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也早点回家啊,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只有你去陪他们了。听到没有?”
我连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