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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陈萱是为了他连命都能不要的人，所以你觉得，他能容忍你伤害陈萱吗？后来，他的确是对你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但是季昀廷他，并不是你该恨的人。”

“我可以说句公道话，他没有害死晨晨，那天晚上扬到海里的骨灰，也是假的。晨晨死后，他也很痛苦，很沉默，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那样消沉的季昀廷。”

彭家文的话，让顾瑾觉得有点震惊。

因为这并不是她印象中的……季昀廷。

他真的没有害死晨晨吗？那天晚上的骨灰真的是假的吗？

顾瑾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突然懊恼无比。

她一直在恨季昀廷，却不知道，自己恨他的理由是那样的微薄，他其实什么都没做错啊……

恨他的理由，一攻就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顾瑾重复着一样的话语，脸上写满了自责。

“那季昀廷会怎么样？他真的会被判刑吗？季氏集团真的会破产吗？”顾瑾开始变得紧张。

“对于他来说，最让他难过的，应该是你把资料送到警察局的这个举动。在打算把资料送到你手上之前，他问过我，他说，彭家文，你觉得顾瑾会对我那么残忍吗？你觉得顾瑾会选择毁了我吗？”

“当时，我真的回答不上来。我相信当时的他一定很忐忑，在等待结果的这个过程中，他一定很煎熬。只是没想到，最后你给他的答案……是这样的。”彭家文无奈地勾唇。

在这种时候，顾瑾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解释，这份资料并不是她送到警察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