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用妖气封住了卫絮的手,按道理,该是不痛才对。
向来冷静薄凉的君怀闻,在自己面前,竟然也有一日会有这般的神色,卫絮心头打趣的念头越发明显,眸子转了一转,瘪了瘪嘴,竟是生出了些许的哭腔:
“痛,痛得要死。”
心头一惊,君怀闻终是猛地抬了头,看向了女子,却是一瞬间,对上了她那双明媚笑意的眼。
手中动作下意识地握住了女子的手,男子心思转的飞快,瞬时便反应了过来这是女子在逗自己。
心头慌乱顿散,笑意隐隐爬上嘴角,君怀闻重新垂下视线,看向了卫絮的手,动作极为小心,再度帮她处理起了伤口。
眼眸略略垂下,卫絮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君怀闻的动作,眉眼间,是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君怀闻动作很快,不出半刻的功夫,便已是将那匕首从卫絮的掌心拔了出来。
自始至终,都有着一团深色的妖气环绕着卫絮的手,让女子看不见其中的血腥状况。
以至于,再度看到自己的手时,卫絮看见的,已经是那包扎妥当的手,米白色的包扎带将自己的手环绕得极为妥当。
心头是满溢出来温柔,嘴角勾起一个淡笑,轻轻甩了甩包扎妥当的手,卫絮的语气里依旧满是打趣的意味:“包扎得不错。”
步伐已是转过,继而站在了卫絮的身旁,君怀闻手中动作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卫絮的腰肢,虽说女子那一身大红喜袍极为刺眼,可不得不说的是,这般模样的卫絮,实在是太过于耀眼动人。
听到卫絮那熟悉的语气,君怀闻心头一软,刚要开口出声。
“瞧这样子,咱们君帝,之前可是给别人包扎过?”恢复了记忆,又看见了最为重要的人,卫絮心头是压抑不住的欢愉,连带着说话都是轻快了不少。
闻言,君怀闻向来机敏的思绪都是顿了一顿,低沉的声音低低而起,下意识地就是给自己辩解:“不是,你是第一女……”
最后一个子字还未说出口,君怀闻的声音已是低了下去,现在的场面,自己似是被这个小丫头给调笑了?
“哈哈哈。”清爽的笑声响了起来,向着君怀闻的方向靠了靠,感受到他搂在自己腰上的大掌,卫絮并未有任何的不适,末了,声音里沾染上一些好整以暇,“我可没有说是女子哦~”
轻快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笑意,看到君怀闻些许吃瘪的模样,卫絮的心头,却是越发欢悦了起来。
闻言,君怀闻心头反倒是释然了起来,在这丫头面前,自己吃瘪,似是也无太大关系。
视线看着卫絮,君怀闻的余光却是极为机警地注意着肖阙的方向。
在卫絮避开他的关切转而投向君怀闻的时候,肖阙的身子终是一个踉跄,再不管自己受伤的腹部,重重地跌坐在了肖府门前的台阶上。
双眸中一片空洞,谁也未看,视线中,只剩下了无力和凄凉。
感觉到君怀闻周身那逐渐平缓下来的气息,卫絮的视线终同样缓缓转过,看向了那个同样一身红袍,坐在了台阶上的男子。
视线碰及那同自己一眼的红袍,眉头下意识地轻皱了皱,浮现上卫絮心头的,是这近一年的时间来,自己同肖阙在一起的日子。
虽从头至尾,他都未曾碰过自己,可心头上,卫絮还是有着些许的不适和反感。
她从来,当小鹊仙,都是朋友——
可以推心置腹值得完全信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