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曜一言不发看着车窗外,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童画被东宫问压在了身下,却是半点挣扎都没有。被子直接被丢在了地上,两个人有激烈到这个地步吗?
东宫问含情脉脉看着童画,如果自己晚到一会儿,怕是自己看到的,就不是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而是他们两个人彼此亲吻的画面了。
怪不得自己刚刚出去的时候,童画是那么紧张,怕是东宫问果然藏在了什么地方。自己的预感并没有错,只是没有找到他而已。
这个女人就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挑战自己的忍耐力吗?
想到这里,东宫曜就狠狠锤着座位。
还有那个电话,东宫曜眯起了眼睛……一个知道童画随时随地在做什么的人,恐怕这个人就是从头到尾,在刚刚那场戏里面就没有出来过的顾雅浵吧!
这个女人的目的怕是就是让自己抓狂而已,却是没有想到真的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人如此亲昵地画面。
该死的女人,至少东宫问还会出来解释一下,她居然根本就没有想要替自己开脱的意思,还是自己猜对了?
想到现在东宫问和童画或许还会因为伤口而兮兮相惜的样子,东宫曜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胸口之气好像快要让自己爆炸了!
“停车!”
司机立刻停下了车子,然后看着东宫曜。
只看到东宫曜立刻打开了门,然后直接冲到了一边的树上,用自己的拳头拼命捶打着那颗可怜的树木。
司机都已经看呆了,咽了咽口水,幻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那棵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宫曜总算是平静了许多的样子,只是那棵树被他打的地方却是已经一片白白的,树皮都已经被他给打掉了。
而他的手关节这边也都是血痕累累。
“四少……”
看到四少流血了,司机立刻吓了个半死。
“走吧!”东宫曜冷冷看着司机说道。
“四少,你的手……”
“让你走你就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是!”司机立刻加快了速度,然后飞一般地往永夜开去。
天知道东宫四少的手伤成了什么样子,要是还不去好好包住啊,怕是四少的脾气就和他的手差不多了,会遭殃的!
永夜。
一下车,就看到伊琳纳赛尔正待在门口,看到了东宫曜似乎十分高兴的样子,慢慢上前。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东宫曜就好像旁若无人一般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伊琳纳赛尔看着他,恼火万分,但是还是沉下了气。
刚刚东宫映歆已经告诉自己发生的事情了,现在的东宫曜更是需要她这样温柔大方的女人照顾和安抚的时候不是吗?
“曜……啊!你的手……”伊琳立刻拿起了东宫曜的手,然后一脸心疼的样子。
“那么晚,你不睡觉?”东宫曜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皱紧了眉头。
“我在等你啊……”伊琳纳赛尔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妻了,什么事情都要以你为重不是吗?”
东宫曜瞥了一眼伊琳纳赛尔,却并没有说什么,径直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曜……我帮你拿药箱过来包扎一下,上面似乎还有点脏的,不处理干净,你会伤口感染的!”伊琳纳赛尔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指使着身边的佣人去拿来药箱。
“不需要了。”东宫曜却并不领情,然后对着另外一边的佣人说道,“拿药来。”
伊琳纳赛尔看着东宫曜丝毫不领情的样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但是还是忍住了自己最后一口怒气。
“公主……”
“你还是给我去拿来,他不让我上药,我偏偏要入他的眼!”
“童画对他不好,我就让他看看,只有我伊琳纳赛尔才是对他好的人!才是最适合他的人!无论是家世,还是我的能力,或者是作为一个妻子该有的本质,都只有我才可以胜任!”
说完之后,伊琳纳赛尔就上前,拿过了佣人手中的药箱,直接走到了书房间。
东宫曜紧紧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手耷拉在了一边。
刚刚伊琳纳赛尔尚没有看清楚他的手,只知道上面似乎有伤口,现在一看,还真是有点触目惊心呢。
只是看着却好像并不像是和人打架的,上面的伤口细缝中还有着一些树皮。
伊琳纳赛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然后坐在了一边,轻轻拿起了手中的棉花和碘酒,看了看,却是一脸茫然。
说实在的,气势倒是够了,只是她还真心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一来她从来没有受伤过,二来,也都是别人受伤,三来自己也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下等人做的事情。
所以看着这些镊子,棉花,还有药酒,就愣在了一边。
“公主,并不是我想要强人所难,还是让我的佣人来做这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