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连相公你虽然不是牡丹花,但绝对是一棵临风的玉树,奴家若是能和你一夜风流,哪怕是死也甘愿了!”
“你——”
不是没想过以他的相貌和身份,会有不少的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女子霸王硬上弓,而且还是一个山野村妇!
燕娘脱下了赫连沣的外衫之后,用力的按上了他的肩膀,把他按坐在了凳子上,自己则坐在他的身上,玉手抚上他刀削般的脸庞。
“连相公或许不知道,从你们来到寒山村的第一天,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奴家便把你放进了这里!”她抓着赫连沣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表情享受的说:“其实奴家更想把你放进……”她抓着他的手缓缓下移,移到了女子最隐秘的地方,脸颊绯红的说:“这里面去。”
“你够了没有?或许你在别的男人眼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性感尤物,但是在我眼里,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恶心!”
“是么?是因为奴家只是一个山野村妇么?还是因为奴家是一个残花败柳?”燕娘作出受伤的表情,垂眸道:“奴家知道,奴家一直都知道的,连相公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别的不说,但就初时你身上所穿的衣衫,一瞧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还有这粗布麻衣都掩盖不住的贵气,想必连相公定然是出身不凡的贵公子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赫连沣冷声质问。
燕娘脸上的媚笑突然一滞,继而被浓郁的失落和嫉恨替代,说话的声音也不似最初的柔媚入骨,而是夹杂了些许的不甘,“我只不过是嫉妒小七姑娘罢了!同样生而为人,同样是女子,同样的无父无母,凭什么她就能遇到你这般的良人?你爱护她,维护她,呵护她,甚至可以为了不给她留下阴影而强忍着要她的欲望,只等洞房花烛夜才与卿缠绵。可是我呢?”
女子水漾般的明眸中突然氤氲起了水雾,水雾渐渐凝结成了一颗水滴,却只是固执的在眼眶中打转,怎么都不愿落下来。
“我从小就没了爹和娘,只靠着瞎了眼的外婆辛辛苦苦拉扯大,好不容易成亲了却所托非人。你知道吗?他看着是个壮实的汉子,其实那方面不行,那个男人的物什根本就是一个摆设,半点作用都没有!可是他不甘心呐,便整夜整夜的折磨我,想尽各种方法让我欲火焚身,让我苦苦哀求他,却又给不了我!我也不甘心,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生不如死的地狱里,于是我去山上采了一种草药下在了他的饭菜里,那种草药叫——断、肠、草!”
“你杀了你的丈夫?!”赫连沣有些吃惊的问。一是没想到燕娘这般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动手杀人,而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么痛苦不堪的过去!
“他根本不是我的丈夫!”燕娘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的双眼通红,情绪仿佛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语气指控的说:“他是一个魔鬼!魔鬼!既然他让我生不如死,那我只好让他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