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温宁刚问出这一句,只听得楼上有动静响起,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往楼上看去,只见一高大的男子匆匆地从楼上下来,看到三人时亦是一惊。
西陵笙微微蹙眉,问:“二傻子,你为何会在此处?”
百里溪叠还未回答,楼上又走下来一位女子,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笑着说:“几位客官这么早啊!想喝点什么呀?”
北温宁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开口喊他:“百里……”
金瓶儿瞟了一眼百里溪叠,好像没有认出北温宁的样子,只是问:“这位客官竟与百里大哥认识?”
说着她便自然地挽起了百里溪叠的胳膊,笑得极为柔媚。
百里溪叠沉默了,神色怔怔地不知道看着谁。
北温宁忽地一抹眼泪,转身就跑出了酒楼。
西陵笙反应过来,喊道:“百里二傻子,还愣着干什么?温宁若出了什么事儿,谁但得起这责任?”
百里溪叠这才回了神,挣脱金瓶儿的手便追了出去。
西陵笙倒是没有走,而是回头又看向楼梯间的那个身段婀娜,打扮风情的女子。
“你便是金瓶儿?”西陵笙挑眉道。
金瓶儿上下打量了她,笑:“还以为是位公子,原来是位小姐呀。”
西陵笙道:“是位小姐又怎么了?不能来你这酒楼喝酒?”
金瓶儿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下来,扭着水蛇般的细腰慢慢地靠近西陵笙,一双媚眼在她脸上流连:“当然可以哦,小姐想喝点什么酒?”
眼看着金瓶儿快要凑到西陵笙耳边,橘莘拔剑横在她身前,冷声道:“退后。”
西陵笙依旧保持着微笑,而金瓶儿也没有被吓到,只是掩唇一笑,道:“小姐这奴婢倒是有些意思,我又不会吃了你家小姐,毕竟我只对男人感兴趣。”
第二句是对着橘莘说的,最后一句却故意地望了一眼门外,百里溪叠离去的方向。
西陵笙心道这女子的确有些勾引男人的本事,但二傻子反应那么地迟钝,应该不会糊涂地中了她的美人计。不过,二傻子又是早上才从这酒楼出来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女子给二傻子下了药。
想到这里,西陵笙朝女子挑眉道:“把你这儿最好的酒来两坛,本小姐要带走。”
金瓶儿见西陵笙对她所说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禁微微惊讶。但她很快又恢复如常,媚笑着喊道:“小二,快给小姐拿两坛上好的酒来。”
而此时的福宁殿外。
凤沉央着了一件暗紫色的缎子衣袍,称出他一身非凡的气质,若没有阳光的时候看起来颜色便深沉得像是黑色,一会儿似高贵的帝王,一会儿又像是雍容的王爷。
淮生落后凤沉央一步走着,默默地看着自家主子心情大好的样子,不禁暗暗地吐槽,今日是他来向橘莘提亲,为什么他家主子要特地地换上了昨晚刚送来的新衣裳?而且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高兴……
而当一行人到了福宁殿听说西陵笙一早便和北温宁出宫去了之后,凤沉央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还自言自语地说:“竟然逃跑了……”淮生看着他家主子一脸失望,自说自话的样子,不禁嘴角抽搐,他家主子果然是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