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捂着肚子,倒是觉得很饿。她便叫药侍去端点心来,和敖辛一人一碟,就坐在屋檐下将就着吃了。
楼千古还囫囵道:“哥哥这种东西,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他们很顽强的。就比如我哥,有时候我就很想弄死他,可是怎么都弄不死。”
敖辛觉得惊奇,道:“你为什么想弄死你哥,你哥待你不好?”
楼千古摆摆手,道:“只要弄死他,我就是楼氏家主啦。还有,我就不用被他逼着迫着嫁人啦。”说着看了看敖辛,又道,“看你这么担心你二哥,他平日里一定待你极好。他可有急着给你寻婆家,逼你嫁人?”
敖辛想了想,摇头道:“好像他倒是不想让我这么早嫁人。不过我也不想嫁人。”
楼千古对月长叹:“真是没天理啊,为什么别人家的哥总是比自家的好!”
这时阁楼的门应声而开,一道颀长的影子站在背后,又被阁楼里的灯火匀出许长。
楼千吟幽幽地道:“那你怎么不生到别人家去。”
敖辛连忙起身,往楼千吟身后看去,左看右看,都不见敖阙出来。
她正要开口询问,楼千吟便道:“你还是别等了,跟千古回去休息,今晚你二哥都不会出来。明早我会把他送去药谷。”
楼千古问:“你解不了他二哥的毒吗?送去药谷给爷爷解?”
楼千吟冷飕飕看她一眼,道:“那剧毒不知是何来路,一时配制解药需得花时间,恐怕他等不了那么久。明日送去药谷给爷爷看看最为稳妥。”
敖辛问:“那他现在怎么样?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楼千吟挡在门口,显然不允许她进去。
楼千古便道:“哎呀,她都在这里等了大半天啦,你让她进去看看又怎么的嘛!就让她看一眼!”
楼千吟冷笑了一下,道:“就你这样,主动坏楼家的规矩,还妄想要取而代之当楼家的家主,简直痴人说梦。”
“楼千吟!”楼千古炸毛了,指着他,半晌才气呼呼地一跺脚,道了一句,“你真是一个坏哥哥!”
既然有楼家的规矩在前,楼千吟不会轻易松口的,敖辛也不能硬闯,只好放弃。
当晚她随楼千古回去院里休息。楼千古邀她同住在自己院子里,敖辛答应下来了。
敖辛性子沉静,在别人家留宿尤其守礼,可楼千古上蹿下跳简直古灵精怪。
她看起来十分兴奋,道:“我好久没遇到有人与我同吃同住同睡啦,我就希望能有个姑娘和我秉烛夜谈、吃茶看书,再畅想将来,简直太美了!”
等敖辛沐浴完,就被楼千古拉进房里,捣鼓了一阵女孩儿家的衣裳首饰以后,楼千古便趴在床上,往后勾着小腿,捧着下巴谈起女孩儿的心事:“敖辛,你将来想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这个话题是每个怀春少女之间所谈的亘古不衰的话题。
敖辛道:“我没想过,你呢?”
楼千古便幻想道:“那肯定是想嫁个风度翩翩、温柔俊雅的人啦。我看人先看脸的。”
听她的形容,敖辛第一时间想起苏连玦这个人来,道:“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柔俊雅的人不一定好,说不定包藏祸心,一肚子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