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俊……”见谭佑俊一脸怒色,情绪较为激动,张德民起身两手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你不知道在我们广大乡村,祖坟对于农民来说,那是大个了天的事!记得我当知青那会儿,连里种植橡胶树都得避开当地村民的祖坟,否则就会出问题。”张德民靠着桌子说道,“有一次,其他连队的一个知青劳动的时候内急,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一丛灌木,便跑了进去,结果呢?”张德民看着谭佑俊,“被正好来祭祖的当地老乡看见,这个老乡就不依不饶了,非说那个知青侮辱了他的先祖,结果可想而知?”
对那次发生的事,张德民是记忆犹新,因为他当时正好在现场。这事闹到了连部,连部安抚没效,后来闹到了团部,最后团部和知青赔了老乡两百块钱这事才算了结。要知道当时的两百块钱那可是能让一家五口人吃上半年的。张德民记得自己家里五个孩子,父母工资加起来还不到五十,两百那可是天文数字了。
“当然这事也怪我们,事前没有考虑周全……”停了一下,张德民看着谭佑俊。
在张德民接任西葫芦乡副书记副乡长的时候,由于张德民是由县招商办副主任兼任的。所以乡里当时在进行工作调整的时候,把西葫芦乡的招商协调工作交给了西葫芦乡另外一位副乡长,张德民当时也和这位副乡长交换了意见。虽然这事表面上看上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张德民还是主动把责任揽了过来,毕竟他现在是两级领导嘛。
“这样,一会儿我去一趟乡里,找一找他们两个村的书记。”张德民看着谭佑俊。
“佑俊……”张德民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我觉得可以从香港那边请一个风水师过来,在这儿找一块风水宝地,他们可以把坟迁过去,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呵呵。”说到这里,张德民笑了笑,“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呵呵,主要还是取决于你们,呵呵。”
“对了,刚才你说什么车被扣了,又是怎么回事?”张德民转过身子看着谭佑俊。
“昨天,我们的车从洛城拉了一些水泥过来,回去的时候,顺便带了几根林木,这下好了,还没出洛平就被林业的人给扣了,说我们偷运木材,要罚款并还要没收木材,你说这?”谭佑俊皱着眉双手一摊。
“就这事?”张德民笑着看了谭佑俊一眼,转身拿起桌上的电话。
“丁书记,我是德民。”张德民对着电话哼哼哈哈说了几句后,笑着挂断了电话。
“木材的事解决了。”张德民过来拍着谭佑俊的肩膀说道,“这个丁书记是我们乡上任书记,现在调到了县农机局,我到县里后,也去拜访过他,他有个连襟是林业局的副局长,呵呵。”张德民笑了笑,“走吧,去西葫芦乡。”
“德民,你刚才说请风水师来,你们不是不信这个吗?”谭佑俊看着张德民,“这可是封建迷信啊!”
“呵呵,佑俊,看来你对风水学还不了解啊!”张德民停下脚看着谭佑俊,“风水学是一种传统文化现象,是广泛流传在九州的一种民俗,是古人长期实践经验的积淀。从现代科学理论来看,风水学是物理学、水文地质学、环境学的综合性科学……”
“说到迷信,那是因为长期以来,这门科学被一些不专业的风水先生歪曲利用,他们把风水神秘化和全能化,明明都是一些生活的基本常识,偏要添加无数作料,有时候甚至是的东西来虚张声势,吓唬别人……呵呵。”
张德民给县委办主任说了一下,便坐谭佑俊的车去了西葫芦乡。
路上,张德民看见公路的改扩建正紧锣密鼓地进行,有些地方已经完工。
“德民,你们如果都有修路这种效率,还愁没人来投资?”谭佑俊看着张德民。
“呵呵。”张德民笑着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雷华林让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郑平亲自盯着这条路,恐怕现在这条路还在论证来论证去的。
张德民在西葫芦乡门口下了车,刚走进西葫芦乡大门,就看见柳一战和魏明国说着什么。见张德民走进来,两人立马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