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武植便与金莲、李瓶儿等一众人离开了稻花村,直往梁山泊而去了。
稻花村的事物,依旧是交由武植,买来的那个管家安伯打理。
武植买下稻花村产业之时,本就是为了狡兔三窟考虑的,所以用的也是假的身份,武植离开后,官府能查到这里的可能性不太大。
武植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的,就又重返李家道口了。
时间相隔虽不算久,不过上一次来的时候,秋意甚浓,此时再到之时,却是风雪交加了。
满地如银,万片鹅毛舞着朱贵所开那酒店的酒旗。
“前面来的,可是大郎?”武植还未走近酒店,里面便传来了朱贵惊讶无比的声音。
随后,朱贵便匆匆从酒店走了出来。
“朱兄弟,我来投奔你来了!”武植笑着迎了上去。
朱贵听到武植的话后,愣了一下,知道事情应该是有了什么变故,于是肃然道:“外面冷,进来里边再说吧!”
众人相继进到酒店围着火炉坐下后,朱贵立即让酒保为众人摆上了热酒好菜。
一碗热酒下肚后,武植的身子顿时便暖和了许多。
“大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贵这时才出言相问。
武植叹道:“我们阳谷有个恶霸叫西门庆的,害了我这小兄弟郓哥的爹,状告官府后,那贼官却与西门庆沆瀣一气,完全不受理。
于是,我就将那西门庆给结果了,无处可去,只得来投奔朱兄弟你了。”
“大郎好壮义!”朱贵听后大赞了一声,而这李家道口酒店中的其他酒保伙计,也都立即对武植肃然起敬了。
其中一个酒保道:“那西门庆咱虽远在李家道口,但也是略有耳闻的。
听说那西门庆这些年来仗着在官府中的权势,时常干着欺男霸女的事情,可谓是恶名远播,没想到现在却被武好汉给除了,真的大快人心啊!”
酒店中的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
朱贵则向武植劝道:“不瞒大郎,我也是受不了官吏的鸟气,才到了这里来的。
以大郎的本事,若上了山寨,定是能稳坐一把交椅的,到时大伙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子,岂不快活?”
武植点了点头,有些赞同朱贵的话,只是有些担心那王伦心胸狭隘,有可能不会容他。
朱贵又道:“大郎,现在天色已晚,山寨只怕已关上大门了,你们暂且在这住上一宿,明早五更之时,再起来与我同往吧!”
武植自是没有异议。
冬天晚上甚寒,唯有睡炕上才是最暖身的,所以众人再又说了一会话后,便都各自睡下了。
睡倒五更时分,朱贵便来敲门叫武植起身。
因为一切都没敲定,所以武植便已在昨晚与大家敲定,今早只他与焦挺二人随朱贵到梁山去,所以金莲等人都还可以继续赖在床上。
洗漱后,朱贵取了三五杯酒让武植与焦挺暖身,又吃了些肉食充饥,这才一起走到水亭边。
朱贵把水亭上的窗子开了,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只响箭,对着芦苇从中射去。
武植知道那是梁山的号箭,便没有多问,焦挺则一阵啧啧称奇。
没过多久,芦苇泊中便摇出一艘快船,一直行驶到了水亭边。朱贵便引了武植与焦挺二人上了船,小喽啰把船摇开,向着水泊深处行驶而去了。